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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昆玉的店不算大,里面的客人我們公司的人占了大半,都在和身邊的人說笑,我看不出來有什么可疑的東西,只得作罷,把這句不明所以的話拋到腦後,和廖池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覺廖池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一點也不像標配總裁那樣酷帥炫霸叼炸天,在員工面前沒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氣勢。

他夢境里的一切映射著他小時候的可怕經歷,一般來說童年的傷痛會對人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但在廖池身上,除卻無法擺脫的噩夢,我沒有發現其它被影響的跡象,他像是從小就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里一樣,對身邊的人和事都抱有溫柔的善意。

我不相信他真實的性格會像表現出來的一樣美好,我見過心理崩潰的高考生,因殺人而整日惴惴不安的逃犯,設計陷害同事上位的職場英,有太多太多的人無法擺脫纏身的噩夢,越是壓抑痛苦與不安,心靈就越扭曲。

我有些好奇廖池偽裝下真實的性格究竟如何,但好奇歸好奇,貿然撕開別人的面具總歸是不禮貌的。再者,作為他的秘書,我有大把的機會去一點點刺探,不是么?

一直到我們坐飛機離開東江市,那道黑光都沒有再出現,平安回到琛市,我接著就被顧川叫了過去。

他讓我去醫院找他,我懶得走正規程序,就直接在本體狀態下從窗戶里飄進了病房。

「什么事?」我變回人身,站在他床頭前,現在正是下午一點,病人的午睡時間,病房的房門緊閉,走廊上有巡查護士輕微的腳步聲。顧川正坐在床沿上,手里捧著本從中間打開的新華字典,字典立起來靠在他身上,我只能看見它紅色的封皮。聞言顧川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爾後低頭對著新華字典道:「出來吧。」

出來什么?我正疑惑著,一雙小小的手從半開的字典和顧川身體之間的縫隙里伸了出來,那雙手攀著書頁微微用力,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它抬頭仰望著我,眯起烏黑靈動的眼睛,乖巧地對我笑了笑。

「這是……」我有些驚訝。顧川把書平放在腿上,露出里面巴掌大的小人,那小人一身翠綠色的曲裾,銀白色的長發用金色絲線松松束著垂在身後,白皙的面容無比致,看不出是男是女。我能感受到它正渾身散發著盎然的生命力,梔子花的香氣不知不覺間充斥了整個病房。

「林先生好,在下一格。」綠色小人向我作揖行禮,聲音軟孺似孩童。顧川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它垂下的腦袋上,輕輕一使勁,壓的它發出不滿的哼哼聲,小手舉過頭頂抱住顧川的手指,把它推開,嚴肅道:「顧先生,這般無禮之舉不合您身份,請自重。」

這樣嚴肅的話語配上它孩子般的聲音容貌非但沒有起到它應有的作用,反而引得顧川玩心大起,手指蹭了把一格的臉,接著鑽進了它曲裾的領口里。

一格小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它死死捂著自己的衣領,從書頁上跳下來,一路跑到床頭,扒著我的衣服爬到我身上,最後在我肩頭氣喘吁吁地坐下。

梔子花香變得濃郁,我估摸這孩子是朵花妖,把伸手摸摸它的想法拋到腦後,問顧川:「你叫我來干什么?」

見我直奔主題,顧川起臉上看上去就很欠揍的笑容,微微正色:「最近不太平,我怕你出什么事兒,就從祿先生那里把一格要了過來,想讓它協助下你。」

我立馬就聽出了他這話背後的意思:「協助我?是監視我吧。」

被我一語戳破顧川沒有絲毫窘迫,倒是肩上的一格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身子。顧川繼續不要臉地道:「什么監視,這是你師父我對你愛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