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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我們要去哪兒?」常言眼里滿是期待。

我暗自嘆了口氣,心想期待值這么高,一會兒見到他那五六歲的師父還不知會作何反應,指著旁邊一小的校門道:「在這兒等放學就成。」

常言「哦」了一聲,過了幾秒,他有些猶豫地問道:「我師父他……是老師?」

我不忍心直接告訴這可憐孩子真相,便迂回道:「顧川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師父的往事?」

常言點點頭:「有,小師叔告訴我師父是他們那一輩中法力最高之人,叫我努力向師父看齊。」

果然是什么重點都沒說,也確實是顧川的行事風格。我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解釋道:「顧川說的都不錯,不過六年前妖盟里發生了一場事變,各位領主為了平息動亂,把你師父交給了乾清觀,你師父不願受此等屈辱,在半路上自盡了。」

風中凌亂的常言:「……………………」

他一臉呆滯地看著我。半晌,他回過神來,艱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還是個小學生?」

「恐怕是的。」我一臉沉痛地拍拍他肩膀。

常言深呼吸幾次,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最後佯裝輕松地說:「沒關系,反正現在有小師叔教我就足夠了。」

聽見這句更像是自我安慰的話,我忍不住想要發笑,雙手抱胸望向不遠處的校門,此時那里聚集了很多來接孩子的家長。有幾滴雨落了下來,滴在皮膚上激起一陣涼意,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黑沉,不斷有人撐開傘。

在雨還未下大之前,放學鈴聲響起,不一會兒,嘰嘰喳喳的說笑聲漸盛,身穿藍白色校服的孩子在老師的帶領下排成一隊出現在視線中,走出校門後小朋友們給老師說了再見,去找各自的家長。隊伍很快渙散,重新振作的常言瞪大眼睛四處觀察哪一個才是他的師父,我則是用心感受著周遭,最後在十數低等小妖之間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找到了。」我向著那股氣息所在的方向指去,那是個圓鼓鼓的小男孩,白里透紅的臉上帶著還未褪去的嬰兒肥,整個人裹在寬大的校服里,書包頂在頭上用來遮雨,他似乎沒有人來接,和幾個小朋友說了再見後一個人邁著小短腿向公園跑來。

常言神色復雜地看著他一路跑進公園,跟上去。雨漸漸下大了,小孩冒雨穿過整個公園從後門出去,最後渾身濕漉漉地躲在公交站牌的棚子下面,氣喘吁吁地等了一會兒後,上車走了。

望著公交車漸漸遠去的身影,我用胳膊肘戳了戳方才一直沒有說話的常言:「看完了就回去吧,我可不想被淋成狗。」

常言悶悶嗯了一聲,回目光。

天近乎是完全黑了下去,但還不到路燈亮起的時間,我和常言告別後坐車回家。坐在沒有幾個乘客的公交車後排,我望著窗戶外面出神,顧川設在師伯身上的封印除了能夠隱藏師伯本身的氣息外,還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那具身體對空氣中靈力的吸能力。也就是說,帶著這個封印,常言師父很有可能積蓄不了覺醒所需的靈力,一輩子都只是個普通人。

也許顧川是為了讓他不再遭受前世的那些痛苦吧,雖然我未曾與這位師伯謀面,但從顧川刻意輕描淡寫地言語里,我依然可以想象得出當年那人被千夫所指萬人背叛的痛苦。

雨打在玻璃上模糊了視線,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我卻隱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站牌前走過。

公交已駛過站牌,我四處看了眼見沒人注意我,變成本體鑽出車門。在站牌前站定,我清楚嗅到那人的氣息,正是廖池。

怪異感涌上心頭,天這么黑還下著雨,廖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