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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當然不會懂我在說什么,轉而好奇地盯著身形比它小多了的一格,伸過來腦袋用濕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它。

一格後退一步,雙腳蹬地飄飛到我肩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目光追它而來的盼盼。我站起身,拍拍身後沾上的泥土和雜草,環視四周卻沒見到其他人影。

「你自己過來的?你家主人心也是夠大的,就不怕你跑丟了啊。」

盼盼脖子上戴著項圈,但沒有拴狗鏈,我慢慢向著山下走去,它跟在我身後,繞著我轉了幾圈,「汪」的一聲沖下山去。

泳池那邊還有不少的人在玩,我把盼盼交給坐在泳池旁邊自拍的廖漣君,拒絕了下水玩玩的邀請,直接回了房間。廖池不在,一格變成一朵梔子花安靜地躺在我枕頭上,我脫了衣服隨便往自己的那張床上一扔,進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誰啊!」我沖掉身上的泡沫,高聲問道。

「我。」是廖池的聲音。

房卡只有一張在我身上,廖池是沒法自己進門的。浴室就在門口,我關上水龍頭,從浴室里伸出來一只胳膊,按下門把手給他打開門。

「洗澡呢?」廖池進門,低著頭問,我嗯了一聲,他沒再說話,去燒飲用水。

我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穿了個大褲衩便出來了,廖池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機,聽見我出來他抬眼看了看我,放下手機站起來,解著襯衫扣子道:「我也去洗。」

我擦著頭發,把梔子花放在枕頭旁一個就算再怎么翻身不會也壓到的地方,廖池進了浴室關上門,一格趁機變成小人的模樣,在床上翻了個身,對我悄聲道:「廖先生身上魘的味道變得好淡哦。」

「是啊,它肯定是在想伺機搞幺蛾子。」我把頭發擦得差不多後,躺在床上翻出手機,漫不經心道:「不過它要是真敢搞事,我就把它打的媽媽都不認識。」

一格噗呲一聲笑了,我刷著朋友圈,有幾個愛拍照的同事上傳了今天拍的照片,里面有幾張是我捉賊的情景,我興致缺缺地瞥了兩眼,去翻女同事晚上拍的泳裝照。

放松地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困意襲來,一牆之隔的浴室里水聲嘩嘩,明天還要早起去爬山,我放下手機,拿起枕巾把它折成一個長條蓋在眼睛上,閉上眼抱著被子,准備先這樣躺一會兒等廖池從浴室出來之後和他打聲招呼再睡。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沒等到廖池出來,我就去見周公了。

再一次睜開眼,眼前已然是一片漆黑。

我拿開枕巾,極其微薄的燈光從窗戶里照進屋子,使得房間沒有黑到身後不見五指的地步,四周安靜得能聽見廖池平緩的呼吸聲,我睡覺不老實,本來抱在懷里的被子現在正橫在我身上。我悄無聲息地把被子踹到一邊去,爾後坐起來。

因為並不是真正人類的緣故,我的夜視能力很好,廖池穿著睡衣,面朝上平躺,被子一角搭在肚子上。他平日里睡覺從來沒穿過睡衣,估計是因為今天要和別人一個屋睡才特意換上的。

我能感覺得到他現在什么夢都沒有做,魘也沒有絲毫想要興風作浪的征兆。但我還是走到他床前,手指輕點在他眉心,順著並未完全關閉的夢境通道,進入了他的潛意識。

凌亂的畫面急速閃過,鋪天蓋地的血與雨似乎只是幻覺,下一瞬間我腳下變得堅實,重新站在了地上。

這次的世界不再是一片純黑,而是泛著蒙蒙的灰色,空氣中似乎充斥著氤氳霧氣,籠罩之下讓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切。在目力所及的遠處是一片高大的黑影,隨著我的走近,漸漸顯現出輪廓那是一棟別墅,跟我第一次進入廖池夢境時見到的一模一樣。

那是廖池的第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