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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池眼睛亮了起來,我坐在床沿上,示意他也坐下,開始考慮要從哪兒說起。

「你應該知道,我經常會進入到你的夢里。」我找了個讓人比較容易接受的切入點,廖池點點頭,我繼續道:「其實我是一只食夢者,專門以人類的噩夢為食,在我還沒有來公司之前,我就發現你經常會做噩夢,所以把你當做了長期的儲備糧。」

我把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食夢者的身份,爾後著重給他解釋了魘,也就是人類眼中的心魔,只是沒有告訴他神秘男人的存在。聽到自己體內有一只算是強大的魘,廖池並沒有多意外,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我想起方才沈千秋畫符時沖出窗戶的黑氣,向廖池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問他有沒有感受到什么。

廖池想了想,緩緩搖頭:「我當時看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畫什么,感覺如果讓他畫完你可能就會出事,就想要阻止他。」

「然後呢?」

「我沒看到你說的黑氣,只是那個人突然踉蹌了一下,我就趁機把他拽進來了。」

「這樣啊……」我皺起眉頭,廖池身為一個正常人類看不到黑氣很正常,按他的說法黑氣應該是聽從了他的潛意識,為了「保護」我襲擊了沈千秋,但是……那種屬於魘的氣息,為何會受到廖池的控制?

在廖池身上我見到了太多超出我常知范圍的事情,我低頭看向正趴在我肩頭的一格,它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把這件事暗暗記在心里,繼續向廖池解釋魘的事情,得知我想要消滅它,他問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正常情況下只需要被魘寄生的人類從自己的執念中解脫出來魘便會消失,只是廖池體內除卻魘之外還有著能夠輕易秒殺我的神秘男人,十分棘手。我現在也挺迷茫,只能先從廖池心魔開始入手:「你夢里小時候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算是吧。」廖池沉默了幾秒,回答道。他放在床上的手緩緩抓緊了床單,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意識到自己唐突地戳到了他的痛處,我趕忙安慰道:「總之我會幫你的,你不用太擔心。」

廖池低低嗯了一聲,垂眼盯著自己腳尖,不知在想什么,我感覺有些愧疚,卻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我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我們兩人「促膝長談」了很長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

「廖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我抓了抓頭發,試探著對情緒低落的廖池道。

廖池回過神來,說了聲好:「那我就不送了。」

我不禁失笑,循著來路從卧室敏捷地窗戶翻出去,半蹲在他家空調室外機上。月色正好,晚風吹動我的衣衫,一格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在我口袋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我准備變成本體,廖池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去,儲備糧先生光腳踩在木地板上,沒怎么被陽光觸碰過的腳踝處皮膚白而細膩,他正站在窗戶不遠處,定定地看著我,只聽他認真正經道:「既然都是朋友了,以後私底下叫我名字就好。」

廖池這兩個字在我嘴邊轉了幾圈,我覺得在這種氛圍下直接說出來蠻奇怪的,便笑道:「沒問題,儲備糧先生。」

……

回到家睡了幾個小時,提醒我要去上班的鈴聲久違地響起,我打著哈欠起床,稍微拾了一下自己,坐公交去上班。到公司先銷了年假,在自己辦公室里坐了會兒處理並沒有擠壓多少的公務,爾後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