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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呲著牙對我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無聲說道:「趕緊滾蛋吧,大爺我要吃飯去了。」

我沒再理他,帶著一格直接走了。說是不信,可對於顧川提出的失憶這一說法,我略微尋思,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掉馬甲的那天晚上沒吃成夢,導致我直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回到家我和程程下了一鍋面條,解決了晚飯,之後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頻道里播的恐怖片,我平時在夢境里經歷過的事比電影恐怖多了,所以看的沒什么感覺,只是用來消磨時間。程程明明怕得要死還不肯換台,我說你別看了省得晚上光睡不著覺,他死鴨子嘴硬,硬說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一格躲在窗簾背後擺弄著窗台上的花草,一場恐怖片結束,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程程站起來去上廁所,他這一路走的極慢,還不忘把沿途所有房間的燈全都打開。

見他嚇成這個熊樣,我有點後悔為什么剛才沒有強行換台,萬一晚上他怕得睡不著覺去鑽我被窩,以他那可以掀翻屋頂的呼嚕聲,我這一晚上是別想睡了。

暗自嘆了口氣,我回到自己屋,關上房門但並沒反鎖,獨自一人去了廖池家,儲備糧先生剛洗完澡,正歪在陽台上的躺椅里抱著手機打游戲,頭發上的水沒擦干凈,水珠從發梢滴落,在襯衫上印出一個個深色圓點。我像往常一樣坐在他卧室外面的空調室外機上,掏出手機登陸游戲,點進他正在玩的那局,進入觀戰模式。

靠在窗戶玻璃上看他一陣大殺四方,感嘆用不了多久我這個師父就要被踩在腳下了,等他玩完這局,我邀請他,兩人一塊組隊等待匹配,廖池打字問我:「今晚要來我家嗎?」

其實我現在就在你家外面。我看著這句話,不自覺地向著奇怪的方向想,強行壓制住不合時宜的想法,回道:「不了……」

廖池發來一個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幸好這時匹配完成,緩解了尷尬局面。我們倆沒再交流,專心打游戲。只是我野還沒刷兩只,突然來了個電話,屏幕被強行切換到通話界面讓我相當不爽,再看到聯系人姓名那里「李程」二字時,不爽程度進一步升級,轉化為了隱隱的怒氣。

人似乎更喜歡和自己親近的人發脾氣,我滑動通話鍵,沒好氣兒地道:「喂,怎么啦?」

程程的聲音好似寒風中勉強掛在枝頭的樹葉在不停顫抖:「林緒清,你在哪兒?我好害怕。」

你能想象一個接近兩米的漢子在電話里向你哭訴害怕的場景嗎?

反正在今天之前,我是想象不出來的。

我被他那哭腔得直發毛,再加上秋天涼爽的晚風一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抬手飛快撫摸著自己的胳膊,我無奈勸解道:「你怕啥呀,電影里的那些鬼都是假的,沒什么可怕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害怕啊!我現在看著廁所里面黑漆漆的,滿腦子都是會從馬桶里探出頭來的鬼。」程程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顧忌什么:「你在哪兒啊,能不能快點回來?我感覺咱房子里陰氣很重,你說,這里不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我心想有我和你住一塊兒你擔心個毛,就算房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也只可能是我,熟練地扯了個謊:「我在和老板一起喝酒,會盡快回去的,你別等我,先自己睡吧,要是還怕就開著燈,和女朋友說說話。」

程程立刻大叫起來:「我要是給她說她肯定會嫌棄我的!」

那聲音的穿透力太強,我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一些,循循善誘道:「不不不,你想啊,你女朋友這么愛你,肯定不會嫌棄你,說不定她還會主動提議過來陪你呢。我不在家,你們兩個在一塊豈不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