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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被綳得很緊,下擺從腰帶中抽了出來,露出一小塊皮膚。

男人眉頭緊皺,發出不甚清晰的夢囈,鼻音里透著委屈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欺負了一般,滲出的汗珠打濕了額角的碎發。我沒有猶豫,立刻進入他的夢境。

我閉上眼睛,防止進入夢境的剎那場景飛速轉換而帶來的眩暈,待腳底觸碰到堅實地面後,我睜開眼,警惕環視四周。正對面的房子十分熟悉,正是先前在廖池潛意識里拜訪過的別墅,他小時候的家。

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是一片影影綽綽的雲霧,掩蓋住了更深處的虛空。頭頂是一片黯淡,月亮因為雲霧的阻隔光華無法籠罩大地,只暈出一片暗黃。

我沒有向身後看,徑直走向緊鎖著的鐵制院門,院門還沒有生銹,欄桿泛著金屬獨有的冷光,我穿過鐵門,踏上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庭院荒蕪,雜草野蠻生長,有些地方濃密的插不進去腳,有些則露出了褐色的泥土,東一塊西一塊像是得了皮膚病似的,到處顯露出衰敗的景象。牆角幾只白玫瑰無打采地開在草叢中,毫無美感可言。

上次在廖池潛意識中看到的分明是滿園怒放的紅玫瑰,我揣測著這場夢境所在的時間點,想了想覺得有很多可能,便暫且擱置在一旁,繼續向別墅走去。

別墅的門虛掩著,省了我穿過去或把它弄開的功夫,我輕輕拉開房門,站在門口朝里面望了望。別墅中的陳設和上次看到的沒什么明顯的不同,只是桌上的花瓶里空空如也,沙發電視並未套上布罩。一串無比顯眼的泥腳印從門口出現,凌亂的在客廳的地毯上踩過幾圈後,在樓梯前終結。

看腳印的大小那應該是個健壯的成年男人,腳印深深淺淺並不均勻,昭示了它主人的身份廖池的醉鬼老爹,他應該是進家之後在客廳里轉悠了幾圈,然後上了二樓。

我徑直走上二樓,男人的鼾聲漸漸清晰,悄無聲息地推開他房間的門,一股酒臭味撲面而來,只見男人平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床頭櫃上的台燈還開著,照亮了旁邊透明的白酒瓶子和幾盒大大小小的白色葯瓶。約莫有一米高的保險櫃安靜立在牆角,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沒有尋得廖池蹤跡,我虛掩上房門,去往下一個房間。

「廖池?」輕聲叫著他的名字,我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連個小孩影子都沒看見,倒是在廖池母親房間的衣櫃里發現了很多少兒不宜的東西。

遙想起第一次進入廖池夢境他父親殺死他母親時罵出的話,我心下有了不太好的猜測,仔細想來,廖池的眉眼沒有一處是和他那醉鬼父親相似的。

怪不得身為一個母親,她連廖池身上可怖的傷痕都不曾在意。

把那盒情.趣用品塞回抽屜里,我覺得胸口有些發堵。我不敢想象廖池的童年到底是在怎樣的環境中度過的,父親心中有魘酗酒且暴力,母親迷戀交際,只有在疲憊之時才會把她的愛分出一些給她飽受磨難的兒子,而這個孩子卻是在不斷央求更多溫暖,同時極盡所能去維護他並不稱職的母親。

如果這些事發生在一個與我無關或是不那么熟稔的人身上,我只會覺得那人可憐,除此之外的多余情緒絕對不會有,但此時我卻十分難受,像是有什么東西死死壓在了心尖上,壓得它無法再次起跳,只得在原地戰栗。我抬手按住胸口,通過胸腔傳來的跳動沉穩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