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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里打了會兒游戲,一直到兩三點鍾,也沒到廖池的消息。按道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叫我一起去出去玩了才對。

奇怪。我心里嘀咕起來,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誤了?雖是這樣想著,但我是絕不會主動給廖池打電話的,以現在我們倆不清不楚的關系,我主動問他問什么不來,無異於在腦門上寫句「我在乎你」。

心不在焉地打了幾局,我眼睛有點酸,便放下手機去給窗台上的花澆水,剛剛拿起杯子,撂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鈴聲響起的第一時間我身手矯健地挪回去,拿起手機,接聽提示上顯示的卻不是那個熟悉的名字。

是廖漣君。

現在不是假期么,她怎么會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手指在接聽鍵上停頓了一瞬,我按下去,剛剛來得及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就聽見廖漣君焦急的聲音:

「林緒清嗎?我表哥出車禍了。」

「……-什么!?」

廖池出車禍了?

我腦子突然一懵。之後廖漣君說的什么也沒聽清,緩過勁來之後趕忙問道:「他情況怎么樣?」

廖漣君的聲音很啞,像是在刻意壓制著哭腔:「我不知道,剛剛醫院給我打電話說是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你趕緊過來一趟幫幫忙吧,我怕我自己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好。」我強行定下心神,問清了地址,接著套上外套,帶上手機錢包鑰匙飛奔下樓。強烈的不安將我整個人籠罩,我在自己腰側狠狠掐了一把,疼痛將理智喚回:慌什么,說不定只是暈過去了呢?

今天頭頂太陽火熱,不一會兒就曬的皮膚發痛,風卻不小,妖風刮過吹得人睜不開眼。我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去往醫院的路上不可抑制地開始胡思亂想。這時廖漣君在微信上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黑色奧迪被側翻的拉石子的大車壓在底下,灰白色的石子幾乎將整輛車都給淹沒。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那就是車禍現場,我的心再次揪了起來,方才對自己關於廖池沒事的安慰一下子全都失效,被那種大車壓在下面,人怎么可能不出事?

要是他真的……

我狠狠咬著腮幫里的軟肉,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直到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才後知後覺地松開了用力過猛的牙齒。

一路上催了司機好幾次,司機看出來我很著急,也沒抱怨,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下車後我跑進急診室,向著四周粗略一掃,在走廊盡頭的長椅上看見了廖漣君。

平日里都是盤著頭的姑娘披散著的長發有些凌亂,可以看得出是和我一樣慌忙趕來的,她低著頭,垂下的黑發遮住了臉上的表情。心里的不安在此時達到了頂峰,我快步跑到她跟前,在自己聲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中,氣息不穩地問道:「怎么樣了?」

聽見我的聲音,廖漣君抬起頭來,眼角有些泛紅,她盯著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爾後指了指旁邊緊閉的門。

「在里面。」

推開門的時候我什么心理准備都沒有做,只是迫切地想要看到那人,不管他現在情況如何,一切都像是本能般順其自然。房內景象在下一瞬映入眼簾:病床上男人安靜地躺著,小半張臉被呼吸面罩遮住,他雙眼緊閉,頭上被層層疊疊的綳帶裹住。高高掛起的吊瓶里的透明液體順著輸液管流進靜脈,儀表通過各式數據線連接在身體上,顯示屏上數字不斷的跳躍變化

像極了那天在夢境中見到的,被神秘男人拔掉了呼吸面罩的病弱男孩。

儀表盤上瞬間歸零的鮮紅數字,破碎的吊瓶,倒吸進輸液管中的血液,男孩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神秘男人臉上嘲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