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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廖池略微猶豫,最後遲疑道:「我感覺……是那個一直在我身體里的東西故意把扳指弄碎的。」

「什么?」

「當時那個拉石子車倒下來的時候扳指幫我擋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碎,只是那股讓我覺得很舒服的能量變弱了一些。」廖池望著窗外,似在努力回想:「但是緊接著,有一股黑氣不知道從哪里鑽了進來,撞在了扳指上面。」

聞言我立刻伸出手,按在了廖池額頭上面,用心感受著他體內魘的氣息。因為我的接觸,廖池左手輕輕抓了下床單,只是一瞬又放開。他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我的眼睛,但現在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牽扯就算是沒有的扳指的干擾,我仍感受不到到那只魘的存在。

我擰起眉頭。那只魘,在神秘男人的滋養下,已經強到可以完美隱匿氣息的地步了嗎?

見我皺眉,廖池顯然不安起來,等我放下搭在他額上的手,他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怎么會?」驚異於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從病床床頭櫃里拿出個一次性紙杯,問道:「喝點水嗎?」

他點點頭,於是我去倒水,同時思考著要怎么回答廖池才能夠讓他安心,一直到接完水,我也沒能想出什么合適的說辭。

厭倦了謊言,不想再像之前那樣一次次欺騙他,就好像顧川他們一次次蒙騙我一樣,我只能用最簡單的話語去安慰廖池:「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會盡我全力去保護你的。」

他只是淡淡地笑,沒再接話,像是心事重重。不一會兒醫生過來給他接骨打石膏,我坐在一旁,看廖池的胳膊被包成一個大白粽子,用綳帶吊在脖子上。

中途廖漣君離開去處理了車禍相關事項,警局派來了警員做筆錄,廖池條理清晰描述准確地為警員復述了拉石子車急轉彎後側翻把他壓在下面的全部經過,冷靜得讓人心酸。弄完這一切已經是傍晚了,廖池拒絕了住院觀察的提議,拿了幾盒養骨頭的葯,便和我一起走出了醫院。

外面風還是很大,廖池的風衣不知被丟到哪里去了,只穿了一件襯衫,於是我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在身上。我們倆身形差不多,但那件我穿著沒什么美感的運動服外套在他身上卻顯得很有氣質。

我們倆首先找了個吃飯的地方,不得不說廖池傷的真是極為巧妙,左手上貼著紗布,右胳膊打著石膏,連筷子都沒法拿。可人家受著傷,我總不能讓他餓著肚子回去吧,於是我要了個隱秘的包間,再經歷了一系列的心里斗爭之後強忍著別扭,喂他吃完了晚飯。

在我把第一筷子菜夾到他嘴邊的時候,廖池一臉放空,我長長「啊」了一聲,示意他張嘴。

剛開始廖池還有些扭捏,垂著眼安安靜靜地不敢看我。然而被我喂著吃了幾口之後,那人像是嘗到了甜頭突然解開了什么封印,完全卸下了所有的矜持開始放飛自我,指揮著我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看在他是我老板兼病號的份上,我沒和他計較,願意吃什么就喂他什么。弄到最後把他喂飽了累得滿頭是汗,自己還沒吃上幾口。

從餐館里出來時已經八點多了,我想打個車送他回去,廖池卻攔住了我,說要在外面走兩步消消食,於是我們兩人便在無處不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妖風里壓起了大馬路。

真的是好冷。

明明昨天還貼心的讓我多穿點,今天霸占了我外套提議頂風遛彎的廖池先生卻是一直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凍成了狗。我搓了搓不受控制想要流下來的鼻涕,咳嗽了兩聲,提醒道:「那個……」

廖池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