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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酒瓶,眼底是連他自己都沒能發覺的極致驚恐。

在他動手的一瞬間,我不顧會被其他人發現,撤回去障眼法擋在廖池身前,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能生生將玻璃杯捏碎的握力爆發開來,只聽男人一聲慘叫,酒瓶從脫力的手掌中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

同時我一記腿鞭踹到男人腹部,把他整個人踹飛出去,男人身子弓成了一只蝦米,慘叫被嘴里噴出的血打斷,接連撞到了好幾個來不及閃避的同伴,最後重重仰面砸在了最開始挑事兒的青年身上。

混亂的人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我沒有再看被我踹吐血的男人一眼,大步跨到廖池身邊,蹲下查看著他的傷口。血染透了輕薄的襯衣,我解開他領口間的扣子,手上略一用力,直接把他衣服撕開了。

他肩頭的傷口十分猙獰,在酒瓶刺進去的時候廖池下意識地掙扎過,直接造成了進一步的撕裂。對我撕衣服的行徑廖池沒有任何反應,他直直盯著地上的酒瓶,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拼了命地想要向後縮,整個人情不自禁地發著抖。

酒瓶,血。還有凶神惡煞的男人。

「別看。」我抬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要害怕,我在這里。」

他睫毛顫動輕輕掃過我掌心,帶來細微的癢意,燈光太過昏暗我看不清傷口里是否有細小的玻璃渣殘留,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對一旁嚇呆了的眾人吼道:「先報警!」

同時我瞥見了另一邊試圖扶起倒地不起的男人的眾人,厲聲道:「別動他!如果不想讓他死就趕緊叫救護車來!」

所有人立刻忙碌起來,保安疏散著圍觀的人們,我把酒瓶踢到廖池看不到的地方,放下手,輕聲問道:「好些了嗎?」

廖池緩慢地眨了下眼,酒瓶消失在視野中後,他的目光終於聚焦在了我臉上,其中的驚恐還未完全散去。兩人默默對視數秒,廖池怔怔地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么。

周遭所有的混亂嘈雜逐漸遠去,如同被拋去了另一個時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就像是廖池偷偷跑來找我的那天,雨幕和黑霧隔絕了一切,天地間只余下緊緊相擁的角落。

「林緒清……」他聲音抖的厲害,借著昏暗的燈光我鼻尖抵了低他的側臉,並沒有被任何人看見,輕聲道:「我在。」

我在這里,不要怕,已經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下一秒他神色猛然一凜,抬手給了我一耳光。

這一巴掌把我和一眾人全都打蒙了,數十道視線或詫異或不解或幸災樂禍的注視下,廖池推開我,蹬著地挪動兩步,避開了我想要抓住他的手。

「你不要碰我。」

猶如在最興奮的時候被人當頭潑了一頭冰水,渾身熱血剎那間冷到凝固。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抿唇盯著垂眸不肯看我的廖池看了數秒,什么也沒說,撥開手足無措的黃毛,轉身走出酒吧。

晚風吹散了充斥鼻畔的酒氣和血腥味兒,我重重踢飛腳邊的一顆石子,一拳打在行道樹粗壯樹干上。

氣死我了。

真他媽的氣死我了!

又是狠狠幾拳打在粗糙樹干上,拳頭被咯的破了皮,隱隱有血絲滲出,疼痛卻讓心中的委屈更甚,憋得我喉頭哽得生疼。

我現在真的很想把廖池揪過來塞進車里狠狠教訓他一頓,教訓的那張無比傷人的嘴里只能喊出我名字,一遍又一遍地為他的所作所為向我道歉,哭得喘不上氣來。

可是我不能,說到底,做開始做錯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廖池肯原諒我是他大度,他像剛才給我一巴掌我也只能受著,萬一我真的借著氣頭做點什么,事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