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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

「怎么了?」廖池一下一下輕撫著我脊背,低聲問道。

我蹭著他側頸搖搖頭,在他的安撫中心情奇跡般迅速平復下來:「出了點不好的事。」

「需要休息一會兒嗎?」廖池肯定嗅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兒,但並沒有問發生了什么他知道我不想讓他繼續牽扯進其中。我深吸了口氣,直到鼻腔中充斥的全是他身上古龍水的淡香。

「沒事,我趕緊洗個澡,接著去機場。」我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抬手看了眼手表,重重嘆息一聲:「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爹娘。」

有廖池在身邊,屬於林瑾源的悲傷並沒有對我造成進一步的影響,我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換了身干凈衣服,又在手腕脈搏處噴了點香水。打量著落地鏡里人模人樣的自己,我滿意地點點頭,帶上給我父母買好的禮品,轉頭對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的廖池說道:「走吧。」

魔氣對我造成的壓制太嚴重,再加上經歷了百羽衣消失的大悲,心臟脆弱得很,上了飛機沒過多久我就累得睡著了。

我似乎做了個夢,夢中林瑾源坐在七尺金色蓮台上,一襲白衣襯得他眉眼墨黑。他指尖上停留著一只小小的蝶,清風拂過吹動他衣擺,半透明的蝴蝶被風動驚起,繞著他輕盈翩飛。

蓮座上的男人抬起眼眸,隔著千萬時光,同我遙遙對視。

他嘴唇闔動,似乎是說了什么。

「唔……」

一片混沌之中我只覺胸口滾燙,那處皮膚似乎都要被生生灼傷,我疼的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清醒過來,眼睛都來不及睜開慌忙伸手去掏口袋里的魂珠。

睡夢之中廖池給我蓋上了毯子,我這一動彈毯子滑落下來,驚動了書攤在膝蓋上正望著窗外的廖池。

「怎么了?」他看我手忙腳亂地撈起毯子同時一手猛地伸進口袋掏出顆湛藍的珠子,被燙地嘶的一聲,連忙幫忙接過毯子。

我把燙熱的魂珠放在毯子上,使勁兒往通紅的掌心里吹了兩口氣,又把它貼在臉上降溫。廖池一眼就辨認出這珠子不是尋常物件,立刻攏起毯子把魂珠包住,低聲問道:「怎么了?」

我無聲地「操」了一聲,手捂著玻璃杯,總算覺得那層快要燙掉的皮肉舒服了些:「燙死我了。」

廖池扒開我的一只手,看到掌心通紅的皮膚皺起眉頭:「去問問有沒有燙傷膏。」

他起身就要叫空姐,我趕忙攔住他,催動著靈力在雙手運轉,不一會兒掌心便完好如初,笑道:「別忘了我可不是普通人。」

廖池翻來覆去看了兩遍,見真沒有事了,放心下來,向我碰了碰毯子:「那這個呢?」

「我也不知道。」我弄不清魂珠為什么會突然發熱,在飛機上又沒人可以問,只能隔著毯子捂著它。過了一會兒我把毯子掀開一個角,試探著用指尖碰了碰,覺得它似乎沒有剛才那么燙了。

又隔了幾分鍾,確定它已經降到了我能接受的溫度,我把它重新拿起來,仔細端詳著。

珠子已經和我剛從百羽衣那里接過時全然不同了,它隱約變得變透明,其中湛藍的液體自動旋轉流淌,里面有亮晶晶的東西閃爍,十分漂亮。它的氣息變得極為內斂,如果不向里面查看,根本感受不到靈力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