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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平浪靜。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顧川愈加飄忽不定的行蹤和金檸家中從未香料味道清清楚楚地告訴我,臨最後一戰怕是沒有多久了。

我單肩背著戰術背包從火車上下來,從黑色露指手套的十根手指頭冷得針扎一般的疼,我使勁兒揉了揉,哈出一口白汽,快步走出深夜里沒多人的站台。

選擇一月份去哈爾濱出任務絕對是我今年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出了火車站,我攔了輛出租車,把自己往後排上一摔,懶洋洋得報上自家地址。

我這一趟出去了三天,抓了只到處惹是生非魅魔,那玩意兒綁架了一只人參娃娃,我踹門進去的時候它正琢磨著要怎么把小人參先x在o。抓住魅魔押送到東北的基地後,那被我就出來的小人參抱著我大腿不撒手非得跟著我跑,我廢了老大力氣才讓它老實在老家呆著,耽誤了點時間,不然昨天就能趕回來了。

出租車上暖氣開得很足,不一會兒我就暖和過來了。司機和乘客顯然都沒有什么攀談的欲望,一路沉默的下了車,我坐上電梯,千里奔波之後終於到了家門口。

打開門我輕手輕腳地進去,沒有開燈,現在正是凌晨兩點多,廖池應該睡得正香,把包放在牆角,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向卧室走。

卧室門沒關,廖池知道我今晚會回來,特地給我留的門。他背對門的方向側躺著,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被子外只露出烏黑的發頂。我踩著暖熱的地板,脫光之後無聲無息地掀開被子一角,動作盡量小地鑽進去。

然而還沒等我躺下,廖池就醒了,他閉著眼悶悶嗯了一聲,翻過身來摸索著握上我還有些涼的手,含糊道:「回來了?」

「回來了。」已經把人吵醒了我便不再那么小心,蓋上被子之後抬抬胳膊把他摟到懷里,低頭親了親他額頭:「怎么又把你吵醒了?」

「沒,正好夢見你,就醒了。」他在我頸窩處抽著鼻子嗅了嗅,接著皺起眉頭,按著我胸口往外推:「去洗澡……」

「我累死了,睡醒再洗成嗎?」我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確定也沒什么太熏人的味兒之後誠懇道。

廖池沒再吱聲,默認了。他抓過我的手放在自己腰側暖著,又要繼續睡。

盡管身體非常疲憊,我神卻十足亢奮,一丁點睡意都沒有,低聲問他:「你剛才夢見我什么了?趁現在還沒忘給我說說。」

被打擾睡眠的廖池氣的哼哼了兩聲,迷迷糊糊道:「夢見我上完人體解剖課你在教室里等我一起回家……」

他聲音越來越小,說著說著就沒音了,我一下子愣住,半晌望著黑暗中他近在咫尺的安穩睡顏,努力壓制著心中蠢蠢欲動的驚喜,小聲問道:「你想起來了嗎?」

問詢聲很快消散在寂靜冬夜中,冰涼的窗玻璃上結出一聲白蒙蒙的霧,他沒有回答,呼吸聲已然規律而平緩。

我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蹭了蹭他側臉,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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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東北回來沒多久就被顧川叫去了金檸家他要把林瑾源的魂魄轉移進自己體內。

我覺得這個操作非常驚悚,從古到今不管是哪部文獻中,移魂大法都是作為邪教禁術存在的,搞不好還會產生什么可怕的副作用。然而顧川意念非常堅定,如果不這樣的話,林瑾源在最後的決戰中就必須使用我的身體。

實力根本不夠格的我將百分之百地在那場戰斗中死去。

將林瑾源轉移的那天,除卻王家兄弟還繼續在外調查之外,江月輝,昆玉,蠡,一闋都在,金檸點燃密香,在蠡的指點下以心頭之血為引,施展引魂秘術。

在施法前的空閑中,顧川交代了我很多事,包括如何抹去魂珠上其他人的氣息讓它同自己融合,他話音里透露著不易察覺的解脫和釋然,我清楚他的意思,紅著眼睛一一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