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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他來的並不算晚,雖然聖上揚言要斬了太醫們,但趕來的太子阻止了護衛如果他們都死了,日後再上哪兒去找那么多醫術湛之人?

可顧川不管那些,他只知道有人想要陳鍾死,於是他趁著夜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夢境,帶著同樣睡著的陳鍾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連夜前往江南。

就算有戰亂,江南也應該是最後受到波及的地方。顧川心想,無論如何,他至少要讓陳鍾這輩子過得安穩無憂。

一直到第二天天色隱隱作亮陳鍾才悠悠醒來,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他和顧川大吵了一架,說是吵架,其實是陳鍾單方面發起的,他埋怨顧川自作主張且不問緣由,他這一走,就再也回不去了。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清楚的很,但這是他陳家世代選擇的路,他以往從未有過離開的想法。

顧川默默承受著沒有一句反駁,遙遠路途中事無巨細地為陳鍾打點好一切,不肯讓他受丁點兒委屈。陳鍾無奈,意識到無論如何這塊石頭都不會讓步改變主意,只得妥協。

兩人來到了蘇州,買了處房產暫且定居下來,花了幾天適應這邊的風土人情,陳鍾便拾起了自己老本行,他沒有開醫館,而是做起了鈴醫。

顧川親手給他打了串銀醫鈴,鈴鐺清脆的聲響能傳到很遠的地方,里面灌入了他的靈力,關鍵時刻也可用來防身。

陳鍾走街串巷,醫術湛,名聲很快便起來了,加之他長得溫潤儒雅一表人才,不少人家打聽到他還未娶妻,便張羅著把還未出閣的女兒嫁給他。

給他打下手的顧川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終於有一天,他再也挨不住內心愈加劇烈的古怪,對正在窗邊整理葯箱的陳鍾道:「你要娶妻嗎?」

陳鍾似乎沒想到顧川會這樣直接問他,他合上葯箱,想了想,點頭道:「遲早會的。」

顧川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你不能娶妻。」

陳鍾訝然:「為什么?」

顧川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你娶了妻,我怎么辦?」

陳鍾不禁失笑,隨即他正色起來,輕聲道:「沒關系,就算我娶了妻,也會陪著你的。」

「不可以。」顧川只覺煩躁得要命,他站起來,走到陳鍾身前,雙手撐著桌子低頭看著他:「你只能陪著我一個人。」

陳鍾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身子微微向後仰了一些,試圖避開顧川野獸般具有強烈侵略性的視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顧川抿了抿唇沒說話,從半開的窗戶里能看到夜空中明亮的圓月,鼻畔是無比熟悉的草葯香氣。心底蠢蠢欲動的某些東西正叫囂著破土而出,終於他追隨著本能,一手按住陳鍾肩膀,俯身啃了上去。

我要你這輩子只能陪我一個人。

【七】

陳鍾回絕了所有親事,所幸現在正值亂世,他執意不肯娶妻倒也不顯得奇怪。在外行走了一天陳鍾只覺腰背疼痛更甚,盡管給自己上了葯,但身體某個脆弱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愈合的。

顧川寸步不離地跟在陳鍾身後,自打那一晚他在某個方面徹底開了竅之後,就再也不肯讓陳鍾單獨出去行醫,生怕他被人搶走。

一路忍痛地回到家中,陳鍾放下葯箱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對杵在門口的顧川嚴肅道:「以後再也不能像昨天那樣了,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