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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泥 麟潛 1247 字 2021-03-21

……

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可能。

襄夏揉了揉楚談的頭發,無奈道:「小鬼。」

次日清晨,一縷日光照在楚談臉上,楚談揉了揉眼睛,下意識伸手摸自己身邊,身邊空著,沒有人。

他突然驚醒,瞪大眼睛怔怔看著床邊的空位,臉色由紅變白再變青,眼神里說不出的失望和氣憤。

「襄夏!」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床頭,哐當一聲悶響,床頭放的小茶杯直接被震得掉在地上,啪一聲碎成了渣。

「屬下一直在這兒,王爺息怒。」

楚談身子一顫,循著聲音回頭。

襄夏早已拾利索,劍帶和飛鏢整整齊齊佩戴在腰間,斜靠在楚談身後的牆壁上,挑眉看著他。

楚談才松了口氣:「給我更衣。」

「這么凶。」襄夏揚起嘴角笑著坐在床邊,從背後扶著楚談單薄纖瘦的雙肩,嘴唇貼上他溫軟的脖頸,輕聲問,「您在生氣?為什么?」

「沒有。」楚談有些難堪,剛剛任性的態度大概是全被襄夏看見了。

「屬下想問個問題。」襄夏貼著他耳垂問,「這個,是做什么用的。」

楚談側過身看襄夏,突然看見他手里多了一把雕花紋的小金剪,楚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一時沉默下來。

「王爺不說話了。」襄夏親了親他因為難堪而變得紅熱的耳垂,不待他回答,又問,「莫非是防著屬下叛主傷人的嘛。」

楚談身子僵了僵,雖然多年前就早已不作防身用了。

「不是。而且你太沒規矩了。」楚談掙脫了襄夏的雙臂,下了床,取了衣裳披在自己身上。

霎時,一道冷風迎面而來,一枚五角梅花鏢破空急速飛來,楚談驚得僵著動不了,那道殺氣凜然的梅花鏢擦著楚談的咽喉飛了過去,深深沒進對面的牆壁深處。

刀刃離楚談的皮肉不過毫厘之距,再近一丁點兒就能要了人命。楚談臉色煞白,腿頓時軟得站立不住,跪坐在地上,半晌才緩過來,怔然望著襄夏:「你想干什么?」

襄夏手里掂量著另一枚飛鏢,垂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楚談,楚談指尖發抖,慌亂地看著緩緩靠近的襄夏,他從未在自己面前露出過殺意,襄夏抬手靠近自己臉頰時,楚談忍不住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襄夏卻嘆了口氣,指尖滑過楚談的臉,揉了揉他的頭,低聲嘆道:「十幾年了,您還會怕我嗎。」

他輕輕抱起楚談,把這副弱小可憐的身子靠在牆邊,嘴唇貼著楚談的額頭問:「為什么,屬下為您改了很多了。」

「你這個無聊的家伙。」楚談推開他,冷冷看著襄夏的眼睛,漫不經心道,「那是我自裁用的東西,與你無關。」

說罷,楚談明顯感到襄夏的心跳凝固了一瞬。

楚談又道:「你沒理由怪我。我至今不知道你的來歷,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顧激怒父王的後果仍然想留下你,我告訴你,像這樣露骨的試探,你是在侮辱本王。」

「扔了。」襄夏第一次用近乎命令的語氣與楚談交談。

許久,楚談點點頭,「嗯。」

「屬下不會傷害您。」襄夏捧起楚談的臉,含著唇舌溫柔親吻,楚談漸漸學會了回應,細弱的手臂纏上襄夏的脖頸。

「也不會離開您身邊。」

「可你想把我關在籠子里。」楚談摟著襄夏的脖頸,抬起頭淡然道,「想睜眼就看見我,訓練回來就看見我,哪兒也不讓我去。」

襄夏頓時被戳中心事,一時難堪,哼笑著偏過頭:「有這種事?」

「那天夜里你自己說的,是酒後吐真言?」楚談看似淡然,實則步步緊逼。

「姑且算是。」襄夏笑笑,「男人總要有些追求。」

「是嗎。」楚談把襄夏推到床邊,分開雙腿坐在他胯上,按著他雙肩躺在床榻上,居高臨下低頭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