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穿好衣服，順便把床鋪拾整齊。出門一看，院子里已經鋪上了一層白雪。腳踩上去咯吱作響。柳生玩心大起，專門找平整的雪地留下自己的腳印。踩完後回頭欣賞自己的『傑作』，開心的哈哈笑起來。

陸遷站在廚房門口，好笑地嘆口氣。不過再等下去早飯就涼了。他出聲喚道：「阿柳，來端飯。」

「唉。知道啦。」柳生聞言快步走過去。一進廚房，屬於食物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擠走了外面的寒冷。「陸大哥做了什么好吃的。很香啊。」

陸遷掀開鍋蓋，露出里面的粥：「只是做了點粥。我放了點其他的東西。你試試合不合口味。」那是之前在宗門的時候經常給師父做的。味道還可以，看材料齊全，就想做給柳生嘗嘗。「阿黃幫了很多忙。」

黃色的靈火聽到陸遷提起自己，沖著柳生抖了抖算是打招呼。

接著陸遷又從另一個鍋里拿出兩個烤得焦脆的餅子放到碗里，說：「我見還有餅子，就烤了。不夠的話，鍋里還有。」

「嗯嗯。」柳生主動走過來接過陸遷手上的碗放到一個木質托盤里，再盛了兩碗粥。最後從角落一個缸子里夾出一碟咸菜，都放好後，先端著托盤往屋里走。「陸大哥快來，一會兒飯就涼啦！」那聲音里的快樂，誰都能聽出來。

陸遷看著柳生歡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他都沒有感覺自己其實已經學會笑了。不但不僵硬，還很溫柔。

兩人一起享用完了早餐。期間柳生對粥和餅子贊不絕口。誇得那是此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

陸遷最後都覺得他們其實吃的不是清粥小菜，而是珍饈美味了。雖然光看材料確實是。他伸手拍拍柳生的腦袋，說：「哪有那么好吃啊。」

柳生瞪圓眼睛，像一只捍衛自己地盤的小獸：「真的很好吃！特別特別好吃。」

陸遷的手轉移了地點，捏起那有點嬰兒肥的臉頰，掐～「等以後，我還可以給你做。會更好吃的。我保證。」

「唔唔。蝦蝦咯大哥。」柳生一聽頓時開心了，被掐臉也沒什么啦。

「哦，對了陸大哥。」柳生突然想起封山的日子將近，說：「你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么？這幾天我要進山。把冬天的肉准備好。」

陸遷聽罷微微皺眉：「我的東西不重要。這時候進山危險嗎？」如果自己現在已經修煉到地階，至少可以陪阿柳一起去，現在他只能是個累贅。

過去即使被師父晾了三年都沒有波瀾的心境第一次泛起漣漪。

察覺到這一點，他微怔。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是靈力被封，心境也變得容易動搖了么。

「不危險。初雪下了，山里厲害的東西就都睡了。這個時候很安全的。」柳生沒有察覺他的陸大哥那短暫的不自然，而是從箱子里翻出一本泛黃的書交給陸遷。

「這是我小時候老爹給我啟蒙用的。里面有不少山上活物的樣子。陸大哥想要什么可以指給我。」他早就察覺陸大哥知道的那些名字和他們叫的不一樣。幸虧他還記得這本書放在哪，這個時候正好得用。

在柳生期待的目光里，陸遷翻開那本書。

里面的確有不少動物植物的介紹。旁邊還都配有圖。讓陸遷意外的是，那些插圖描繪的十分准確，甚至可以說纖毫畢現。

插圖旁所標的是那些靈物在絕地里的名字，倒是不錯的譯本。有了這本書，陸遷終於能把他知道的靈植一一對應了。

翻著翻著，陸遷停住了。這是……烏天華雲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