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這一身傷恐怕早就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雲雀還有余力教一只鳥唱並盛的校歌,能說中二少年的愛校之魂確實強悍嗎?
當然,清醒是清醒,卻也僅僅如此罷了,雲雀現在連獨立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否則以他的性格和戰斗值,早就打破牆壁出去找六道骸算賬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在牆壁上等著救援。
不,也許並不是等著別人的拯救,雲雀只是在休息著積蓄力量,等到實力恢復之後再破壁而出。
不過,把一個大活人給塞到一個密閉的空間里,慈郎還以為只有擁有惡石之力的人能夠做到,六道骸倒真是不簡單。
回透視能力,慈郎不再猶豫,直接揮拳。
「嘭!」
並不薄的牆壁好像紙糊的一樣,應聲而碎,露出了里面靠著牆坐在那里的雲雀,還有繞著他不停飛來飛去的小黃鳥,雲豆。
雲豆一邊飛著一邊唱著並盛中學校歌,這也是歌聲為何那么飄忽的真正原因了。
隨著破碎聲進入的慈郎讓一人一鳥四只眼睛同時望了過去,雲豆停下了唱歌,揮著翅膀飛到雲雀的肩膀上停了下來,似乎是被慈郎嚇到了。
至於雲雀……
雲雀漂亮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看著慈郎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當然,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也許還能看到那掩飾地很深的喜悅也說不定。
誰知道呢?
見到有人來救自己,不管是特意的還是無意的,正常人一般情況下會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怎么找到我」之類的話。
或者「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得救了」這種慶幸的話也很正常,但是雲雀畢竟不是普通人,所以見到慈郎之後的第一句話,雲雀是這么說的:
「石頭砸到我了。」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樣,雲雀晃了晃腦袋,一塊碎石順著頭發掉到了地上。
牆壁後面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再說以雲雀現在的狀態也沒法躲,所以慈郎打碎牆壁的時候,雲雀自然不可避地被碎石和灰塵給「攻擊」了一回。
「下次我會少使一點兒勁。」
慈郎則連眉頭都沒動,面無表情地道。
「下一次?」
雲雀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讓人一下子就能聽出他不爽的心情。
「你覺得我還會輸嗎?咬殺!」
確實,慈郎的話就像在說雲雀還會再次輸掉,遇到這種情況一樣,自尊心極高的雲雀自然是接受不了。
而且,也許慈郎的話真的戳到了雲雀的逆鱗,本來連動一下都沒有力氣的雲雀,卻像突然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樣,猛地站了起來,一拳揮向慈郎。
倒不是雲雀突然變得心慈手軟所以才赤手空拳對慈郎,而是六道骸不可能把敵人跟他的武器放在一起,即使那個敵人被自己打敗了也一樣。
所以,現在的雲雀除了拳頭之外,再無其他了。
「你完好無損的時候都拿我沒有辦法,是什么讓你覺得一你現在這種傷痕累累的身體就能對我造成傷害?」
慈郎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同時五指一張,就把雲雀的拳頭握在手心里,仍憑雲雀怎么向後拽都拽不出來。
但是,如果那么容易放棄的也就不是中二少年雲雀了。
雲雀的眼一眯,眼底厲芒一閃而逝,很干脆地放棄了右手,抬腳就向慈郎的腿踢過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那還在慈郎控制中的右手會被他如何對待。
對敵人狠,對自己同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