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都侍候她,命都給她也好啊。」
「傻子。」
陳昭嘆口氣,忽然一想自己對霍珩不也是這種心情么,又覺得小蝶可愛又可憐。
他壓低聲音,「這位吧,我家侯爺反正沒動手腳,也許是別的勢力也說不定,我家侯爺也懷疑這一點了,但是他肯幫她,說明她真的不壞。」
一直以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跟在這輛車旁邊的周繼蕭,忽然勾起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哦,原來是冒牌貨啊。
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不然倒是可以早早就做一番文章,想必這位假公主可能可以死上十次了,還哪來的風光讓她去賑災啊。
「駕!」
周繼蕭打馬揚鞭,眼看著到城門處了,他亮出自己的腰牌。
「周繼蕭,奉旨賑災,車上是長公主殿下和丞相大人,還有物資。」
守城士兵一看是周繼蕭,立馬笑道,「您太客氣了周統領,一路辛苦了。」
然後高聲喊道,「放行。」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盪盪出了長安城。
馬車後面還有百姓圍觀,都知道是要去賑災,民眾自發跟車走了好久,直至到城門口。
車上的閔鶴媛不曉得這些,她看到霍珩的傷口邊緣隱隱呈現黑色,當即反應過來蘇孝雅的鞭子上猝了毒。
媽噠這個女人,以後她要見一次打一次,打到她怕,打到她再也不敢來招惹自己。
「怎么了?你表情這樣復雜。」
「我覺得……你可能……中毒了。」
怪不得這半邊身子好像沒知覺了一般。
閔鶴媛在榻上的小方桌上開始擺弄自己帶來的瓶瓶罐罐,霍珩坐在另一邊看著她熟練配葯。
「你會解?」
他挑挑眉。
「我會的多著呢。」
閔鶴媛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霍珩接上,「哦,也是花無殤教你的嗎?」
「……」
閔鶴媛自知失言,咬咬唇,半晌憋出來一句,「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呀。我養那么多男寵,個個兒都有用武之地,你別猜了,反正猜也猜不到。」
這話被周繼蕭又聽見了。
他頭一次覺得皇帝老兒派他來做這份差事也挺有意思的,隨便往哪個馬車跟前一杵都能聽見了不得的秘密啊。
霍珩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原來公主的男寵個個兒都是能人異士,倒是在下從前眼拙了,冒犯之處還請公主海涵。」
「你很討厭吶。」
閔鶴媛細聲細氣的,面上對著甜甜又著惱的笑,「不要東扯西扯啦,你快脫衣服。」
說著繼續擺弄那些瓶瓶罐罐,一點兒也不給霍珩再開口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她一抬眼,看見霍珩無奈的笑一笑,「公主,我的胳膊抬不起來了。」
他看一看衣服,言下之意他自己是在無能為力。
閔鶴媛樂了,這男人不一向高冷霸道嘛,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來耀武揚威了,讓他早上用那么冷厲的眼神嚇唬她,讓他早上對自己愛答不理的。
那□□屬於慢性的,會讓人身體麻痹,一天以後才會作用到心臟,然後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