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要走的,既然已經戒嚴了遲早查到了這里,不過可不是這樣走。」
霍珩微微一笑,帶著她進了房間。
相比起閔鶴媛的慌張,霍珩簡直淡定的成仙了。
不過視線落在霍珩正在拆的包袱上,她眼睛里有多了些明亮的好奇。
那里面聽起來叮叮當當的,裝的不止是衣服,閔鶴媛可是已經好奇了一路了。
果不其然,一些瓶瓶罐罐出現在眼中,打開還有股挺難聞的味兒。
她掩著鼻子倒退兩步,「什么啊?」
霍珩勾勾手,「過來。」
「我不……」
「嗯?」
他的劍眉隨著尾音一起上挑,嚇得閔鶴媛哧溜一下又過去了。
也是說不清對這個人的天然服從感是哪兒來的,難道自己好這口兒?閔鶴媛想的一陣惡寒。
霍珩就開始在她的臉上拾了,先抹了些難聞的東西,又從一個瓷瓶里小心翼翼的轉出來一張薄薄的閔鶴媛沒有看錯,就是一張薄薄的面皮。
「你還會這個?」
她閉緊了眼睛,內心抗拒,但是身體紋絲不動,讓霍珩給她貼,就當是貼母上大人親自制作的面膜好了。
她也知道,現在他們倆這張臉就是活靶子,貼一張假臉確實更好辦事。
霍珩看著她明明不喜歡還很配合的皺巴巴的臉,覺得好笑,抬手拍一拍那臉蛋兒,「別粥這么緊,回頭貼出褶子了。」
「……」
「給咱們做飯的嬤嬤是離南人,你說她可信不?」
閔鶴媛放松了臉蛋兒,由著他作弄。
「上一任離南城主不是好人,殺了她丈夫和孩子;現在這個是皇子,懂用兵打仗,不太懂籠絡人心,只看著這些百姓沒死就覺得天下太平。這樣的君王天下,百姓又有什么忠心可言。」
霍珩忽然話鋒一轉,「要是不可信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讓你那屬下拖走養起來唄。」
霍珩就知道她是不會說殺人滅口這種話的。
但如果這老太太真的不保險,手起刀落他也不會眨眼。
有些事情總該有人做的。
閔鶴媛看著鏡子里新鮮出爐的自己,皺巴巴的婦人臉,平淡無奇,蠟黃的臉色和手上的顏色簡直差了十萬里。
「這手呢?」
「別急。」
霍珩拿出姜汁和黏糊糊的東西兌在一起,抹在了閔鶴媛脖子以及手腕上下的位置,這樣的閔鶴媛足足老了三十歲,換身衣服誰也認不出來。
「還不錯。」
霍珩拍寵物一般拍拍她的腦袋,然後去給自己貼假臉。
他把自己整成了老頭兒模樣。
「我早說過我們是要假扮夫妻的。」
「可我們都是鶴字輩兒怎么辦啊……」
這別人一查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