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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用狗血劇里常用的語氣、神態、語言「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夏祁,這里面有著你的身世之謎,你……自己好自為之!」雖然當時我很疑惑,但我和他最後都被這種丑狗橋段給逗笑,氣氛也就緩和了,他這才告訴我,說這里面藏著的,是我的記憶。

只不過,我卻一直都沒有觀看,因為我覺得,既然是我要忘掉的東西,就一定會是很痛苦的;既然是葉目與冷杉都要為我隱瞞的東西,就沒有知道的必要。

因為我覺得,現在生活挺好的,沒必要花時間在那些過去的東西上。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是下決心要忘掉,為什么我會留下光盤呢?原因只有一個,我的決心不夠,我舍不得忘記,我想要把記憶留下來,我想如果以後可以的話,就記起它。

但是後來我心中的感覺變了,我是真的覺得這種記憶可有可無了,沒有像從前一樣想要記起來的興趣了。

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個樣子,它不願意讓我忘掉它,所以,就算我不看光盤,它也會以另一種形式在我的記憶中出現,比如,在棺材里要死要活的時候。

我,叫夏祁,我知道你們是知道的,嘖,好繞口。

初夏,我喜歡初夏。那種清涼的微風吹著臉龐,吹起衣襟的感覺,不像真正夏天那樣的炎熱,很愜意的感覺。

我遇見他在話劇社里,我不喜歡話劇,我在哪兒只是一個打掃衛生的小透明罷了。

那天,話劇社在排練話劇。我沒有觀看他們排練的話劇,因為,我對話劇是真心是沒有興趣,但是我需要去打掃衛生。偌大的話劇社里除了掃帚摩擦著地面的「刷刷」聲,沒有其他聲音,慘白的燈光只映著我一個人的身影,我在舞台上掃著灰塵,忽然,燈滅了。

我不喜歡那像是亮在醫院停屍房里一樣的慘白燈光,但是更討厭無邊無際的黑暗。我打算拿出手機,先把腳下的路照亮,可是卻被人抱住,有一束明亮的燈光照在我的身上,就好像表演時舞台上追隨著主角的那種燈。然後,有人輕聲在我的耳旁說:

「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你不知道我是有多想你,每一個晚上,都有對著星空朝你遙寄思戀。」

「遇見你之後,我也就不是我了,我的靈魂都已經賣給了你。」

「我愛你。」

身後的肌理與骨骼感觸告訴我,這是個男孩子。可是我卻並沒有反感這種動作與語言,我呆愣地站在舞台中央,任憑那個人抱著,任憑他一往情深、自顧自地說著台詞。突然,從燈光控制室里走出來一個人,「噗」地輕笑著開口:「趙燁書你也是夠了!真愛演啊。」

身後的人放開我,我轉身,盯著他不好意思的笑顏看,原來,他,叫做趙燁書。趙燁書開口說道:「對不起啊,就像部長說的那樣,我是超愛演的,你不介意吧?」我盯著他搖了搖頭。

「你是話劇部的嗎,怎么以前沒有看見過你,怎么你又一個人在這里打掃衛生。」對待學長就應該拿出恭敬的樣子,我低聲一一回答道:「我不是話劇部的,在幫朋友打掃衛生而已,他這幾天生病了。」他從掃帚間拿出兩把掃帚,扔了一只給他口中的部長,他眼睛彎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讓卧蠶顯得更有親和力,很歡快的一個人,好像有著黃瀨涼太一樣的感覺。

他動了動薄薄的嘴唇:「我們幫你吧。」我盯著他的眼睛,黑黑的,閃著亮光,像是包裹住了清晨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卻有一種朦朧間的美感。

我點點頭,剛好我也累了。

那天打掃衛生仿佛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時間。他會寢室時問我:「你喜歡話劇嗎?」我不喜歡的,但是我卻點了點頭:「嗯,我喜歡,我喜歡話劇。」或許,那樣的話,共同語言就多了……吧?

從那以後,每一次,趙燁書的話劇表演我都會去看,也試著學習一些關於話劇的知識。每次看見他在舞台上淋漓盡致地演繹出故事里人物的冷暖起伏的一生,就好像是自己也走過了幾十個春秋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