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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垂下頭抿了口茶,唔,他還是不要再火上澆油的好。

「世子舅舅」

華韶打了個哈哈,努力綳住笑,燕陽郡主看了看幾人,有些疑惑又有些無趣,低頭和華潛小聲商量起來。

「葉掌院不許阿丑去華國公府看你,後天你可以到長公主府來啊,可是你要記得,避著你爹悄悄的來,千萬不能帶他一起來,不然只怕葉掌院連長公主府也不許阿丑來了……」

華韶,「……」

他果然就是個萬人嫌!

……

……

葉守義再一次深深感覺到小女兒的教育出了問題,一回府顧不得換衣裳,就揮退了奴仆巴拉巴拉將在酒仙醉里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憂心忡忡道,「阿清,咱們必得要拘一拘阿殊的性子才行,她當著衡陽郡王的面就敢說好像在哪見過他,更是與華世子一爭長短,也太過」

葉守義頓了頓,將「無法無天」四字吞了下去,換了個比較溫和的說法。

「也太過獨立特行,現在她年紀小,又有我們護著,倒也沒有大礙,可日後嫁了人,她婆家和夫君卻未必能容得下」。

支氏面色微黯,葉守義知她是想起了葉青殊與支其意的事,鄭重開口,「阿清,你大嫂既然起了將阿殊留給華哥兒的心思,如果我們不願,她也必不會替如意求娶阿殊,所幸這回事也只是岳母玩笑提起,以後我們就當沒有過這回事」。

支清黯然點頭,葉守義舒臂攬住她肩膀,「緣分天定,不可強求,阿殊還小,日後總能尋摸到好的」。

這邊葉守義夫妻私語,芍葯小院中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葉青殊猛然坐了起來,她想起來了!

上輩子她多方相抗,卻依舊不能讓葉守義改變主意退婚,她用盡手段也不過就是將婚期拖延了幾年,十八歲時她終於拖不下去了,付家迎親的花轎到了潁川。

在上花轎前往江左的前一晚,她甩掉了葉守義派去看守她的人,只帶著芳草去了長姐與母親的墳前。

那時候正是初冬,夜里寒涼入骨,朦朧的月光中,她提著一盞小小的琉璃風燈,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覺得渾身都在發熱。

滿是惡意的想著自己就一頭撞死在母親和長姐的墓碑前,要葉守義自責愧疚一輩子!

到了墳前,她才發現竟有人在長姐墓碑上擺弄著什么,從背影看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她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盜墓賊,憤怒下厲聲喝道,「小賊!你在干什么!」

那人聞聲轉過頭來,露出他剛剛擺弄的東西,卻是一朵艷麗的近乎詭異的芍葯,香味濃郁的讓她鼻頭發癢,夾著夜風處處飄散。

她微微一愣,芍葯在春季開花,寒冬臘月又怎么會有芍葯?且芍葯也不會有這般濃郁的香味。

「葉大小姐?」

她順著他驚訝的聲音看向他的臉,他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滿身的風塵,一張臉被胡茬、泥土、傷口擋的七七八八,根本看不出長相,只一雙星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因驚訝而挑起的劍眉英氣勃發

那樣一雙眼,那樣一雙眉,正是衡陽郡王宣茗!

只不過他那時候太過狼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