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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血跡斷斷續續的一直都有,直指木魚山旁邊的鍾山方向,人群還比較集中,都往那一個方向走。

離鍾山大約還有四五里路時,血跡消失了,人群漸漸就四散了開來。

散了更好!

要是我找到了葉老三,就憑他斷了一只手,一路血流到現在,說不定那一百兩都是我的了!

懷著這樣堅定的心念,大半個潁川的人以無與倫比的熱情和百折不撓的毅力,將鍾山和相鄰的鼓山、木魚山翻了個底朝天。

這些人中,也包括葉青程,就算是四周空無一人,或只有一個四九,他都不曾有絲毫的懈怠,認認真真將鍾山、鼓山和木魚山的一草一木都翻了個遍。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然而,葉老三和他偷走的一百兩銀子就如雨滴入了江河,沒留下一點痕跡。

第三天,絕大多數人失望而返。

第五天,僅剩的幾個也宣告放棄。

只剩了個葉青程,以及爬山早爬的不耐煩的四九。

第二十天,葉青程終於放棄。

很多年後,潁川的人提起葉青程,提起這一段往事,連三歲小兒都會豎起大拇指,道一句,「葉老三偷了錢跑了,小葉探花整整找了二十天!這樣的大孝子,整個大蕭能找出幾個來?」

葉青程十七歲時,以葉守義義子的身份高中探花,世人皆稱小葉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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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程在山里當野人的期間,葉青殊也沒閑著,一會催著葉青靈一起去拜會拜會族中長輩,一會辦個小宴邀請邀請族中姐妹。

趁著葉青程「事父至孝」的東風,將葉青程潁川葉氏這一輩中排行十七的身份徹底定了下來,同時落定的還有葉青榆的嫡子身份。

日子就進了臘月,葉守義一千個不放心,一萬個不舍得的回了京城。

葉青程被逼著在床上躺了三天後,第一次和葉青榆一起出現在暖閣,為的自然是葉青殊當初的承諾。

「好在女兒自問學問雖比不上父親,教教榆哥兒卻還勉強夠,不如便將暖閣拾出來,女兒親自去教榆哥兒,也是我作為姐姐一番憐他之心」。

暖閣早就拾好了,四周屋角各放著一個暖爐,烘的整個暖閣溫暖如春。

葉青殊雙手攏在暖袖里,坐在靠南的一張書桌旁,見二人來了,起身向葉青程行禮。

葉青榆亦低頭向葉青殊行禮,他翻過年就八歲了,該懂的差不多都懂了,自然知道葉青殊這番「憐他之心」不過是個幌子,為的是他憑空出現的十七堂兄。

因此,行禮過後,便自覺在另一張書桌坐下,取了筆墨紙硯擺好,練起字來。

葉青程也取了筆墨紙硯擺好,芳菲取了溫水倒於硯台之中,執起墨塊慢慢磨了起來。

葉青程不動聲色掃了芳菲一眼,又掃了低頭練字的葉青榆一眼。

葉青殊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點破,嘴角卻含起了笑意。

芳菲磨好墨退到一邊,葉青殊揮揮手,芳菲行禮退出暖閣。

葉青殊拿起逼著葉守義親自寫的字帖打開,攤到葉青程面前,「十七哥昨日想必已經認真揣摩了,館閣體乃是科舉入仕安身立命的功夫,要求烏、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