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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吧?去躺著,我給你包扎一下」。

華韶緩緩挪開緊緊盯著她的目光,閉了閉眼,乖乖走到石床邊坐下。

葉青殊記得他身後中了箭,撿起剛剛滾落下去的夜明珠放到石床上,「你先坐著,我將你前面的傷包扎一下,你有金瘡葯吧?」

華韶從懷中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葉青殊接過,開口,「你還是將外衣脫了」。

華韶遲疑,葉青殊輕嗤,「現在避嫌也太遲了吧,放心,不會逼你負責的」。

早該在四年前的潁川就要避了才是!

華韶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來,笑了笑,不再扭捏,大方脫了外衣。

原本月白的中衣被血染的透濕了,華韶整個人幾乎都成了血人,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右邊小腿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還兀自流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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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殊掀起裙擺,用匕首割下一大片襯裙,那帕子擦干凈傷口附近的血,撒上金瘡葯,用割下的襯裙緊緊裹住傷口。

許是這一晚上讓她害怕的事太多太多,看著華韶這滿身的臟污鮮血,她竟是沒有一點害怕,先處理好大的深的傷口,又一一將小傷口撒上金瘡葯。

最後只剩下背後的一支斷箭,她不敢輕舉妄動,疊起狐裘蓋到他身上,「你睡一會,我守著」。

華韶因為背上的箭傷,只能趴在石床上,他體力透支的厲害,又受了傷,一直閉目養神,聞言默了默,低聲開口,「你也上來躺著吧,別著涼了」。

她不怕著涼,但她與華韶獨處一晚,如果回去後就生病,只怕更難掩蓋痕跡。

葉青殊只遲疑了片刻,便在石床另一頭坐下,用大氅蓋住雙腿。

兩人安靜躺了一會,華韶突然開口,「我想吃松子糖」。

只有一件大氅,兩個人蓋著十分勉強,華韶不能著涼,葉青殊也怕自己生病,離華韶並不遠。

華韶說話時微微動了動,還翹起頭努力想看她,冷風頓時灌了進來。

葉青殊冷的嘶了一聲,「閉嘴!睡覺!」

華韶低低笑了一聲,果然不出聲了,不一會呼吸就綿長起來。

「我還有一荷包松子糖」

她果然是騙他的,支氏曾跟他抱怨過,說葉青殊十分挑食,連帶著對零嘴兒也十分挑剔,比如糖,她只吃雲片糖。

而雲片糖綿軟易化,根本無法裝入荷包帶在身上。

從來不吃除雲片糖之外的糖的葉青殊,又怎會在出門看燈時帶上一荷包松子糖?

葉青殊聽著他的呼吸聲,意識卻是越來越清醒,警覺的聽著外間的動靜。

華韶受傷極重,自保都不一定夠,如果追兵來了,只會比她一人留在山洞更加危險。

他回來了,她之前的恐懼驚惶卻奇跡般的消失了。

夜色漸漸濃重,漫長,好似永無盡頭,葉青殊感覺到華韶的呼吸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熱,她小心探身探了探他額頭。

果然,滾燙!

她的動作驚醒了華韶,華韶倏然睜開眼睛,看見她,又疲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