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掃了一眼,信封根本就沒封口,不由挑了挑眉,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人得力,明目張膽的被他送到了葉青殊身邊,還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她的信任?
宣茗還不至於卑鄙到留著這樣一封信以作他用,起身扔到屋角的炭盆里,看著它燃盡,又用火鉗撥的粉碎。
「回去和她說」
宣茗頓住話頭,這樣的事,葉青殊其實最好應該親自和他說,話過無痕,才不會有他日之患。
這般大周章的讓一九送信過來,就算她信任自己和一九,中間的變數也太多,稍有不慎,她就會名聲掃地,連帶著整個葉府也難在京城立足。
可她卻還是選擇了寫信,想來是那樣的話,對一個女兒家來說十分難以啟齒,那陰險狡詐的死丫頭也不例外?
唔,總算是還有些羞恥之心!
宣茗老懷甚慰,聲音下意識柔和了一些,「這件事,她不必再插手,交給我和表舅就好」。
「姑娘說,請郡王不必客氣,她會助郡王和世子一臂之力」。
宣茗聞言眉頭就是一皺,「她怎么助我們一臂之力?」
「這個,姑娘沒說」。
宣茗冷哼,「回去和她說,別自作聰明,反倒亂了我們的陣腳!」
「是!」
一九起身,快速掃了宣茗一眼,似是想說什么,又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還有事?」
一九嘿嘿一笑,「回郡王,是這樣,太太將身邊的玉蘭姑娘許給了屬下,姑娘囑咐屬下跟郡王報個喜」。
玉蘭是支氏身邊最得用的大丫鬟,宣茗自是知道的,支氏那次來長公主府就帶的她,宣茗也是見過的。
宣茗回想了一下,點頭,「眼光不錯,日後你的孩子應該不會再像你這么難看」。
一九,「……」
說好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呢?
雖然現在我的主子已經是葉二小姐了,但郡王,我畢竟曾經是您的人啊!
……
……
一九從長公主府出來後,就回了積微院將宣茗的話傳達給了葉青程。
自從在潁川,葉青殊將他調去照應葉青程後,他就一直跟著葉青程。
一九出入後宅不便,不是必要,消息都會先稟告葉青程,再由葉青程轉告葉青殊。
葉青程只知道葉青殊給宣茗寫了封信,卻不知道寫的什么,也未追問,簡單嗯了一聲。
想想又開口道,「對了,你與玉蘭的親事稟告了衡陽郡王沒有?」
「姑娘已命屬下稟告郡王」。
「那就好,看著日子也近了,不重要的事交給五九和七九,玉蘭是太太身邊最得用的,不要怠慢」。
葉青程說著起身遞給他一只素色荷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