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問,「喝不喝水?」
葉青靈瞪大眼睛,宣茗苦笑,葉青靈不說,他也知道,他此時在她眼里肯定就是個神經病!
大半夜的摸錯路,進了她的房間,還坐下來問她喝不喝水!
宣茗再次吐了口氣,輕卻堅決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葉青靈一雙杏眼瞪的溜圓,飛快道,「阿殊的親事,我做不了主的,你快走!」
就算我做的了主,就憑你今天大半夜的想摸進阿殊閨房,我也絕對不會同意!
宣茗,「……」
真的好想死一死啊!
「阿茗,三年了,母親豁出一張臉不要,也沒能求來這門親事,咱們,換一個吧?」
母親夾雜著絲絲傷感的嘆息聲尤在耳邊,宣茗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他豁出去自己一張臉任人踐踏,甚至累及父母,心上人卻以為他求娶的是她妹妹!
剛剛支撐著他趁夜一路摸進葉青靈閨房的不甘、憤怒和隱隱的恥辱,頃刻間消耗殆盡。
宣茗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與葉青殊何干?我求娶的一直是你,一直是你」
葉青靈啊了一聲,下意識反駁,「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葉青靈掃了他一眼,瓷白的臉漲的通紅,隨即又刷地慘白。
宣茗目光游離,根本不敢看她此時的神色,盡量冷靜道,「我知道我今天來的冒昧了,只我平日根本見不到你,見到了也沒有機會和你說話,今天來只想問一句,到底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
葉青靈慘白的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慢慢消失,杏眼中的神采驀地消失,暗沉有如屋外沒有一顆星子的夜空。
半晌,葉青靈方勉強壓下心口激烈奔騰的各種情緒,垂著頭淡淡開口,「多謝郡王厚愛,不早了,郡王請回」。
宣茗默了默,斷然開口,「我會請皇上賜婚」。
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決,更何況衡陽郡王在整個京城都是出了名的一言九鼎。
葉青靈渾身一抖,宣茗慢慢站了起來,葉青靈猛地抬起頭,失控喊道,「你去請旨,我只有死路一條!」
宣茗一震,不敢置信看向她,「到底怎么了?」
葉青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黑白分明的雙眼中已是一片寧靜到極致的漠然,「雖然我根本不配活著,但我還不想死,請郡王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到底怎么了?你告訴我!」
葉青靈捂住臉崩潰喊道,「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
她死死捂著臉,宣茗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削瘦的雙肩抖動如秋天寒風中的落葉,玉白纖長的手指間晶瑩的液體不斷涌出。
除了自家單蠢的蠢妹妹和陰險狡詐的葉青殊,宣茗從沒有跟其他少女打交道的機會,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樣的情況。
僵立半晌,見葉青靈情緒越來越失控,生怕她哭背過氣去,只得丟下一句,「我走,你別哭了,」落荒而逃。
宣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出了葉府,直接摸進了華國公府韶光院,一把將睡的正香的華韶薅了起來。
華韶看到是他後,又懶洋洋閉上眼睛,抱怨,「大半夜的,你發瘋找別人發去,我是重傷病人,要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