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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舒氏拱了拱手,進內室去看支老夫人。

舒氏目光微閃,笑道,「程哥兒是個好的,瞧瞧急的連禮數都忘了」。

對於葉守義,對於支氏,葉青殊知道自己是有心結的,前世今生都是。

她也知道,只怕再窮盡一生,她也無法解開心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她一直想問支氏那句,「長姐沒了,母親就連我也不要了嗎?」

也不過只是她在現實中根本無法問出口,更找不到答案罷了。

這種心結在得知支氏因著葉青靈絞發清修便不進飲食後,成倍的膨脹起來,促使了這場高燒,也讓她的心情控制不住的惡劣而陰郁。

她感覺到胸腔中沸騰著的怨恨與暴戾,四年來,支氏的笑容與關心在她眼前不斷閃現,最終卻都幻化成上輩子她臨死前那一口又一口嘔出的鮮血,淋漓的血色刺激的她雙眼也血紅一片。

不,不不,母親只是軟弱,只是無能為力,她不該怨恨她,她要恨也該恨葉守義,恨龐氏,恨葉守仁,恨寧王,恨被封在東宮的廢太子!

葉青殊不願在外祖一家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負面的情緒,勉力壓制著,根本沒留心舒氏話中的試探之意,只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舒氏見她毫無緊張局促之色,略略放了心,就聽葉青程的聲音在里間響起,「外祖母身子抱恙,阿殊又染了風寒,留在這傳上外祖母就是阿殊不孝了,青程這就接她與母親回府」。

支老夫人不滿,「這天都快黑了,阿殊又病著,怎好隨意挪動?」

葉青程溫聲卻堅決道,「外祖母,您擔憂阿殊,阿殊又何嘗不掛心您,依阿殊的性子,留在這,定然是要親自侍疾的,您自然要心疼,兩廂往來,豈不都要加重病情?」

支其華開口,「祖母,程哥兒說的有理,這般兩廂耽誤,倒是不如讓阿殊回府安心養病」。

支老夫人想起剛剛葉青殊非得下床來看自己的事,就嘆了一聲,「我的兒,果然還是你看的明白,阿殊命苦,沒個嫡親的兄長照拂,你多心」。

葉青程低聲安慰了幾句,退出里間,低聲吩咐了芳菲一番,芳菲領命而去。

舒氏見他簡單幾句,便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妥妥帖帖,想起今天早朝的事,心下暗嘆,這份人才心思,只怕比之支其華亦不遑多讓。

阿清雖沒有親子,有這么一個義子,倒是比親子還要好上幾分。

葉青程上前幾步,身子微微前傾看向葉青殊,「阿殊,我現在去接母親,你拾一下,我接了母親,便來接你」。

葉青殊點頭,朝他笑了笑,她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得讓外祖他們擔憂。

葉青程安撫笑笑,又叮囑芳草讓葉青殊穿得厚實些,戴上風帽,這才匆匆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葉青殊穿戴妥當,拜別支老國公等人,上了軟轎,幾乎剛轉過頭背對眾人,她的面色就瞬間陰郁了下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她曾經奉勸華韶的話,可臨到自己頭上才知道忍之一字之難忍!

她忍了太久,久到她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阿殊,我問了扁恆,扁恆說他有一個師姑,醫術天分尤在她之上,如果請得她來醫治表哥,當可再多兩分把握」。

葉青殊掀開車簾,「他當真是這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