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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又憑什么能坐穩江山?

就像這次,不是葉青程發現的早,他那色-膽包天的三子,這次敢擄劫囚禁閣老重臣愛女,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結他的心腹,用那樣的下作手段陷害他的女兒孫子,下次是不是就該勾結那該死的奴才逼宮弒父了!

「皇祖父」。

「皇上」。

德昭帝恍然回神,脊背又下意識挺的筆直,循聲看向躬身而入的宣茗與彭醫正。

「程哥兒如何了?」

彭醫正見宣茗沒反應,只得硬著頭皮開口道,「有幾片碎玉嵌入了皇長孫手心中,皇長孫應是在碎玉嵌入後曾用力捏過拳頭,那碎玉陷的太深」。

「臣只好在皇長孫的手上動了刀,取出了碎片,雖不致影響日後寫字拿筷子,但若是想提重物,又或是在書法上有所進……」

彭醫正說到這,惶恐磕了個頭,「微臣醫術不,實在無能為力,請皇上恕罪,微臣曾聽聞支國公府的扁神醫,醫術高明,或許有辦法」。

德昭帝默然半晌,忽地猛地一捶書案,咚地一聲響在寂靜無聲的御書房中堪比響雷,彭醫正嚇的一哆嗦,連連叩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宣茗也單膝跪了下去,「請皇祖父息怒」。

德昭帝閉了閉眼,「程哥兒現在如何了?」

是他的錯,他不該因著三子的過錯,遷怒程哥兒和阿茗,甚至懷疑程哥兒和阿茗是不是也內心藏奸,一唱一和的欺瞞於他,竟是無視程哥兒受傷,還在追問什么玉蟬的來歷!

卻忘了,程哥兒無依無靠,不似三子根深葉茂,母妃受寵,外家顯貴,根本不敢撒謊,也根本沒那個能耐在他面前天衣無縫的撒謊!

他根基尚淺,才剛剛入朝,在葉府也只是個義子,沒那么大的能耐,一說謊,他肯定立即就能查出來!

甚至他在聽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了,他根本沒有撒謊!

可他卻因著自己一時難以自控的憤怒怨恨就那么坐視他受傷,甚至坐視他繼續傷害自己!

彭醫正更惶恐了,「皇長孫,皇長孫,已經睡著了」

德昭帝目光沉沉看向他,睡著了?老東西,是你說錯了,還是朕聽錯了?

「皇長孫,皇長孫,應是,應是從那次臣用葯迫使他睡了一覺後,就沒好好睡過覺,唔,更有可能是,皇長孫從那之後根本就沒睡過覺,更沒好生吃東西」。

「至於,臣上次開的葯,估計更是碰都沒碰,今天受傷大傷元氣,更是心力交瘁,臣剛替皇長孫包扎好不多久,皇長孫,就支撐不住,睡著了」。

大傷元氣,心力交瘁

他乍一聽說三子做出那樣的事來,尚且傷心絕望,葉青程夾在中間,一邊是生身之父,一邊是恩重如山的義妹,多日不眠不休探訪追查,查出的竟是那樣一個結果,又該是如何的傷心絕望?

那碎片扎的那么深,他卻連呼痛都不曾,連面上都不見痛楚之色,可見他身為人子,見父親如此荒唐無恥,心中更是煎熬,卻是連說都無法說出口,身體上的痛楚,怕是都未必能感覺到,才會一傷又傷。

他的兒子們沒一個成器的,孫子輩中也沒有出眾的,只剩下一個葉青程,呸,什么葉青程,是蕭望之,他老蕭家的蕭望之!

他的父皇英明神武,連帶著他的皇兄皇弟們也大多出色。

輪到他,兒子孫子就沒一個能看的,單剩下一個葉蕭望之,如果再出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