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偷了這只玉蟬,又打碎了還給他,肯定有目的!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蕭安的外家是華國公府,而華國公府起於綏陽,在那里,玉蟬是叫做貂蟬的!
葉青程這是在警告他,他會為了葉青殊殺了他這個「父親」!
就像當年呂布怒而殺董卓一樣!
他竟敢如此挑釁於他!難道他還要顧念「父子之情」留他一條命么!
蕭安陰沉的臉上染上濃濃的殺氣,他從袖中取出一只華貴美的飛燕釵,有些出神的慢慢撫摸了半晌,又藏回袖中,起身往外走去。
你再沖冠一怒為紅顏又如何?
你再為了葉青殊膽敢向親生父親下手又如何?
葉青殊只會是他的,而你,前世今生都不過只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兄長」!
358所謂父子
蕭安不緊不慢踱步到了葉青程暫居的廂房,葉青程忙迎了出來,俯身行禮,「見過父王」。
「」。
蕭安微微一笑,親切又和藹,親自扶他起身,「今天累著了吧,怎么還不歇著?」
葉青程將蕭安往房間里讓,感激開口,「多謝父王掛心,望之心有所惑,著實睡不著」。
「哦?」
「今天神石突然生變,定然有原因,望之卻百思不得其解」。
寰丘內暫住的廂房自然比不上京中的條件好,即便是葉青程,也只得了一間兩進的廂房,蕭安一眼便掃見里間的床上層層疊疊的鋪的皆是衣裳配飾等物,都是葉青程今天穿戴過的。
葉青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望之想了許久,若真有問題,多半就是衣裳配飾等物出了問題,剛剛一直在看,卻實在摸不著頭緒」。
蕭安舉步往里走,目光快速一掃,果然,那件大袖青衣並不在里面,葉青程還真是防他防的厲害!
估計是知道他來了,臨時把最關鍵的一件藏了起來。
他裝作隨意的伸手拿起一件衣裳摸了摸,「神石乃是我大蕭皇族百年來驗證血脈之處,神奇無比,又豈是幾件衣裳配飾能影響到的?」
「話是這樣,可除了這衣裳配飾,望之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原因」。
蕭安放下衣裳,笑道,「小心些總是沒錯的,說起來,為父手下有一個謀士對這些東西頗有研究,不如這些東西便讓為父帶回去,讓他仔細瞧瞧」。
「這是望之的私事,又豈敢麻煩父王的人?」
蕭安嗔道,「你我父子,又分什么私事公事的,還是說,你不放心為父?」
蕭安說到後來已是目露寒光,葉青程微微一笑,「父王言重了,望之又豈會不放心父王?只不是望之浮誇,望之都瞧不出來的東西,父王的謀士又豈能瞧的出來?難道望之竟不如一個家奴般的謀士么?」
蕭安,「……」
他和葉青程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一直深知他深沉又陰險,竟不知道他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一面!
蕭安臉色變了又變,皮笑肉不笑道,「是父王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