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如對葉青殊一般?
真的不是他不好,只是她還不夠好,沒有讓他傾心戀慕罷了……
「晴晴」
夏惜晴輕緩卻堅決的打斷他,「此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主張,送我回府」。
她說的「回府」自然不可能是回夏府,而是回她的夫家,支國公府。
夏言輕嘆,果然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妹妹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啊,那個支其華明顯對她不好,她竟然還這么維護他,竟然還要「回」府,她「回」的哪門子府啊!
……
……
夏惜晴匆匆趕回支國公府,還未到守慧院,就遠遠看見支其華站在守慧院門口,仰頭看著門頭上懸掛著的牌匾。
夏惜晴心頭一跳,不是必要,支其華絕對不會踏足守慧院,現在,他卻在守慧院門口站著。
她回來雖然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總不至於就遲了兩刻鍾的時間,支其華就發覺不對勁,來這堵她了吧?
「夫君?」
夏惜晴下了滑竿,俯身行禮,「夫君怎的在這?」
支其華揮了揮手,伺候的人都退出三丈之地,留下這對新婚夫妻相視而立。
夏惜晴心中越發打起鼓來,又試探叫了聲夫君。
「夏姑娘,」支其華微微一笑,「或者,我該叫你安少當家?」
夏惜晴臉上的忐忑之色瞬間冷凝下來,近乎本能的退後兩步,綳緊身子,冷靜而戒備的盯向他,「夫君在說什么胡話?」
支其華雖不會武,卻見多了武藝超群的人,知道她雖仿佛只是隨意退了兩步,卻是選定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絕佳距離。
且看她那渾身緊綳的氣勢,他毫不懷疑,他話語間只要稍不留意,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的脖子。
看來,這才是安少當家的本來面目!
支其華笑了笑,微微側身看向守慧院門頭上懸著的牌匾,不疾不徐開口,「守慧院向來是歷代支國公府世子與夫人所居之地,這牌匾上的守拙藏慧四字,乃是第一代支國公親手所書」。
「守拙藏慧也是支國公府百年來對繼承人的最大的期望,支國公府從來不缺聰明的繼承人,怕的就是繼承人自恃聰明,而忘了分寸進退,給自己,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而這支國公府的繼承人,不但包括了歷任世子,也包括了歷任世子夫人」。
支其華說到這,望著夏惜晴笑了笑,「安少當家今天如果不再回我支國公府,自是無妨,只現在,安少當家既然回了我支國公府,這守拙藏慧四字,還望安少當家謹記」。
夏惜晴有點懵,他這意思是,他絕不會因著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借機提出什么條件,甚至和她合離什么的?
支其華說完,轉身就要走,夏惜晴忙出聲攔住他,「支世子,是怎么查出來的?」
她前天確實因著發覺了葉青殊之事,傷心無措下,露了些馬腳,但父親苦心保守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總不至於就因著她露了那么一點兩點端倪,就在兩天的時間內,被支其華給查了出來!
支其華回過身,意味深長看向她,「我支國公府迎娶世子夫人,難道會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查清楚?安少當家該時時刻刻牢記守拙藏慧四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