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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著,就聽門口傳來咚咚跑遠的腳步聲,循聲看去,卻只看見屋前長廊拐彎處一抹嫩綠的裙角飛揚著消失。

葉青殊回頭朝葉青程眨眨眼,「剛剛,好像是燕陽郡主」。

葉青程點頭,心不在焉道,「燕陽越來越冒失了」。

葉青殊繼續眨眼,「我覺得她是被你拿著綉花針的絕代風華傾倒了」。

葉青程失笑,拿著綉花針又綉了一針,抬頭朝她淺淺一笑,「那阿殊有沒有被我拿綉花針的絕代風華傾倒?」

一個大男人拿著綉花針綉花,應是怎么看怎么別扭,怎么看怎么娘的,但葉青程做起來卻寫意而溫雅,一如他執筆寫字,閑敲棋子,撫琴自娛時的寫意溫雅,一個抬手,一個拂袖,都流淌著墨香,揮灑著風雅,怡怡然,自成風-流錦綉。

葉青殊默默感受了一番心口從所未有的奇怪悸動,困惑開口,「兄長,你,不怕,人家笑話你?」

「我少時做過的事,比綉花惹人笑話的多了去了,要是連這個都怕,我就該天天躲在後宅綉花了」。

他說著朝葉青殊溫柔一笑,沒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何況,是這樣動動手拿拿針就能讓你展顏歡笑的事?

葉青程的話雖未說出口,葉青殊卻不知怎的就懂了,心口微微的悸動頓時便加大加快了無數倍,跳的她心頭發慌,臉也慢慢紅了。

她忙掩飾的別過頭去,葉青程卻已經瞧見了,於是,不知怎的,他的臉也慢慢紅了,喉嚨更是干澀的厲害,腦中不知怎的又浮起了在心中盤旋了一個上午的事來。

洞房的事,明顯是有不對的地方的,要不要現在就和阿殊說?

或許,阿殊會同意和他一起來找找不對的地方?

又或許,阿殊願意再咬他一口,看看到底哪里不對?

又或許,阿殊願意讓他咬上一口?可他定然是不忍心將她咬的流血的。

又或許,他該自己弄清楚了再來和她說,否則阿殊說不定會笑話他……

葉青程想著,臉更紅了,渾身都燙了起來,不自覺的微微發著抖,他有些擔心的伸手摸向鼻子,還好還好,可能是這幾天鼻血流的太多了,這時候倒是沒有再流的跡象。

那到底要不要和阿殊說呢?要怎么說?阿殊會不會生氣……

……

……

在葉青程和葉青殊相對臉紅時,宣茗皺眉攔住一陣風般卷到自己身邊的燕陽郡主,「燕陽,你瘋跑什么?你長嫂現在懷著身孕,撞著她怎么好?」

燕陽郡主氣喘吁吁停住腳步,掃了一眼,發現葉青靈根本就不在,只有宣茗和華韶並肩而立,憤憤撇了撇嘴,她跑的再快能撞到一個根本就不在的人嗎?

偏心!

不對,應該是重色輕妹!

色-狼!

華韶見燕陽郡主不高興了,瞪了宣茗一眼,「燕陽不就走快了一點,你訓她做什么?小姑娘家的就是要這活潑勁兒才討人喜歡」。

燕陽郡主聽了就得意橫了橫宣茗,親昵套住華韶的胳膊,「表舅,我和你說,我剛剛竟然看到表哥拿著針和綉綳在教阿丑綉花!呀,可嚇死我了!」

她說著後怕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剛真是嚇死她了!

不知道表哥看見她了沒有,會不會殺她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