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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聽到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倒也沒有多傷感,她能以寡婦之身入主中宮,已是他心懷寬廣。

經過這一出,他再寬廣的心懷也不可能真的視她為皇後,視她為妻,又怎么可能和她孕育子嗣?能不能孕育子嗣,於她來說,並無區別。

「皇上,妾身自請避居坤寧宮為皇上祈福,請皇上恕我華國公府滿門之過」。

她艱難而又冷靜的說著,覺得自己畢生的智慧,除了用在吃食上之外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景哥兒還是太年幼,雖則能在所有人之前發現了她懷了身孕,能想到決不能讓她懷著齊淮的孩子入主中宮,還能想到遣走所有人騙她喝下葯,又怎么可能騙得過以一己之力挽救一場傾國之危的一國帝王?

所以請恕了我華國公府滿門之過,恕我帶著孩子嫁給你之罪,恕景哥兒私下用葯,妄圖蒙混過關之罪。

我華國公府滿門,也只剩了我們兩人而已……

☆、番外之我生君已老(二)

很久很久的後來,曾經華國公府上下視若珍寶的華鳶小姑娘,如今被一國之君視若珍寶的華皇後坐在床頭一口一口喂著自己的夫君,大蕭的德仁帝喝著葯時,想著早產體弱的華韶,想著華韶英年早逝的父親,遲疑問道,「景哥兒只得一兒一女,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他害得我斷子絕孫,我還給他留了一兒一女,怎么看都是我比較吃虧,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定也要叫他嘗嘗斷子絕孫的滋味!」

她震驚的看著他,冷冷提醒道,「你有七個皇子,三個公主!」

「里面沒一個是你生的,我怎么不是斷子絕孫?」

她噎了噎,覺得自己竟無法反駁。

那,是她心底的痛,也是他心口的傷。

「那韶哥兒的父親,是不是」

「你!你竟然這樣想我!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惡毒的人嗎?」

他不敢置信的委屈瞪著她,大聲控訴著,她默默瞧了他一眼,點頭,對,你在我心中就是這么惡毒的人,而且惡毒起來簡直不是人,絕對是斯文敗類中的翹楚,衣冠禽獸中的泰斗!

他顯然打擊到了,深吸了一口氣,才賭氣道,「好吧,也許關我的事,但我發誓,我就只是時不時陰森森的瞧景哥兒幾眼,其他什么也沒做!然後不知道怎的,他生的兒子就從小體弱多病,還一成親生子就死了!」

「還有他的孫子,就是那個韶哥兒,也是體弱多病的,京中人都在說他活不過周歲,咳,我瞧著那小娃娃倒是健壯的很」。

眼看著她一雙波光瀲灧的桃花眼狠狠瞪了過來,他忙舉起右手,「好啦好啦,景哥兒再怎么心思詭詐,總不至於就因為我多看了他幾眼,就下手殺了自己的獨生子吧?那個小娃娃從小就體弱多病,短命也是正常的,正常的」。

她見他神色真誠不似作偽,也就放開了這個話題,繼續一勺又一勺仔細的喂他吃葯。

她曾經以為自己最在意的是華國公府的榮辱延承,直到一直站在她身邊,為她,為她的族人撐起一片無風無雨的晴天的他毫無征兆的倒下,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那一刻,她才猛地醒悟,其實從很久很久之前,她的心思就已經全部轉移到了他身上,否則又豈會到現在才想起問他這個問題,更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提起,又心不在焉的放下。

在她垂下頭舀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