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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從貓包里放出來,立馬一個貓步躥了過去。

「哎,我說,你……疼嗎?」

劉十七咽下最後一口小魚干,打了個哈欠舔了舔嘴,瞥了一臉八婆的小伙子一眼:「打針不怎么疼。」

小伙子歪了歪腦袋:「打針?麻醉針?那你現在是麻醉還沒過去嗎?怪不得看起來呆頭呆腦的。」

劉十七一爪子拍在小伙子腦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倒在地的小伙子,呲了呲牙:「誰呆頭呆腦?」

小伙子掙扎了一下,發了燒的劉十七力氣不太足,小伙子很輕易就掙脫了出來。

他繞到劉十七身後轉了一圈,可惜劉十七坐在地上,他看不見劉十七的關鍵部位。

小伙子有點失望,湊到劉十七身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奇怪,你做了手術一點兒也不難過嗎?也不疼?我看你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劉十七打了針有點犯困,打了個哈欠團進窩里,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兒:「沒做手術,醫生說我發燒了,等我好了再說。」

「真的?太好了!」小伙子激動地尖叫了一聲,嚇得劉十七整個貓一哆嗦,瞌睡都跑沒了。

劉十七瞪著小伙子,渾身沒勁,只好用尾巴掃了小伙子鼻子一下兒:「瞎咋呼什么?只是說暫時不做手術,又不是以後都不做了。」

小伙子被劉十七尾巴弄得鼻子發癢,對著劉十七的臉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劉十七嫌棄的舔了一下滿臉的口水,扭過頭去打算繼續打盹兒。

舒心日子不多了,能過一天算一天吧。

小伙子打完噴嚏抖了抖胡子,強行擠進劉十七窩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有個辦法,讓你以後都不用做這個手術。」

劉十七眼睛睜開一條縫,瞥著小伙子:「什么辦法?」

小伙子咽了一口口水,又湊近了點兒,小小聲說:「逃跑。」

小伙子離得太近,嘴和鼻子蹭到了劉十七耳朵尖的毛,那種莫名的燥熱又出現了。

劉十七抖了抖耳朵,強行拉回注意力:「怎么又是這個辦法?你上次不是說過了嗎?」

「是啊,可是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啊。」小伙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揣著手趴下,說:「你不要把外面想的太可怕了,我在寵物商店的時候,我們店里也有店主從外面撿回來的野貓,他本來想給他們打打針弄干凈賣錢的。可是野貓們根本不願意讓人養著,他們說外面的世界自由自在,既有趣又刺激,比被人關在屋子里連天都見不著好多了。」

劉十七又抖了抖耳朵,掀起眼皮兒看了看窗戶的方向:「我能看見啊,藍的。天兒不錯。」

小伙子嘖了一聲,一臉的怒其不爭:「這能一樣嗎?這隔著玻璃呢,你只能看著顏色,可是你能感受到嗎?」

「感受?感受什么?天有什么好感受的?我又不是鳥兒。」劉十七又閉上了眼睛。小伙子離他太近了,熱烘烘的,讓他那股子燥怎么也下不去,煩。

「你當然不是鳥兒,你都快沒鳥兒了。」小伙子小聲嘀咕了一聲,又接著說:「野貓們說啊,天空是不一樣的,藍天飄著白雲,是清清涼涼的,有微風,有花香,有蝴蝶。萬里無雲的藍天,是暖暖融融的,有蓬松的毛,有太陽的香味兒,有蜻蜓。」

小伙子夢囈一般念叨著,稚嫩的聲音里充滿了向往:「他們說夜里的天空更特別,藍的像主人的絲絨裙子,上面綴滿了寶石一樣的星星。最重要的是,夜里的天空,是屬於貓的。無人的街道,安靜的院落,隨處可見自由自在的伙伴們,他們在屋頂散步,在街頭覓食,在樹梢玩耍……」

劉十七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可是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死去的媽媽和兄弟姐妹們都復活了,他們一起生活在一個很大很漂亮的公園里。每天嬉戲玩耍,捕獵覓食,日子悠閑又充滿了樂趣。

後來小伙子也來了,他們一起在夜里離開公園,在空曠的街道上散步嬉戲,在屋頂上看星星,在樹枝上……接吻?

劉十七帶著小伙子回了家,媽媽和兄弟姐妹們都很喜歡活潑可愛的小伙子,他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