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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他從狹窄的過道里挪開身體,從開水瓶里倒了杯水,但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用的杯子,於是他將自己杯子遞到謝關雎面前,漠然道:「只有一只杯子,不樂意喝的話,你可以離開。」

「怎么又趕我走?」謝關雎沖他挑了下眉,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嫌惡,而是好奇地打量著鍾知床頭的書,邊捧著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道:「你房間比我房間干凈整潔多了,有空你去我家里,幫我拾拾好不好?」

去他家里?

鍾知沒有過朋友,所以也沒有過朋友來他家里,所以他也沒有去過別人家里。他倒是找到過親生父親的別墅,但是並沒能進去,而是在外面被管家拿出一個信封給打發了。那個信封里頭不算薄,但也絕對不算厚,畢竟是生意人,一個子都錙銖必較。

鍾知喉嚨動了動,像是有些莫名的干癢。

他迅速皺起眉頭。

他憎惡這樣因為一點關心和好意就無比渴望的自己,那副模樣可笑難堪無比,如同街頭的乞丐。

「你在想什么?」謝關雎仰頭瞧著他,忍不住笑了下:「你看來真的是話很少,我說十句,你才說一句。為什么不多說一點,你聲音那么好聽」

他還沒說完,就被鍾知打斷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鍾知臉上的神情有凝固的冷意,漆黑的眼眸冷冰冰地盯著謝關雎。

他才不想和謝小飛玩這種「你施舍我一點點,我感動不已,你再對我好上一點點,我便一頭扎了進去」的游戲。眼前這個人的初衷絕非好意,他絕不相信有人會不帶任何目的接近他。這個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一場預謀。這種虛偽的溫情,他即便有些想要沉溺,卻也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已經夠可笑了,他不想再變得可憐。

就在這時,謝關雎聽到502戰戰兢兢地提醒:【好感度再次-10,任務即將失敗。】

謝關雎深吸了口氣:「……???!!!」好感度已經-40了,成敗在此一舉。與其這樣打擦邊球,不如破釜沉舟使出致命一擊。他接下來的直球必須快准狠。

狹窄的屋子內一時之間很安靜。

鍾知無比淡漠地站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這個人的俊臉上好像出現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來,並且窘迫移開了頭,下意識地用手指摳著床單,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什么話憋在喉嚨里欲言又止。

鍾知淡淡道:「是不是和別人打了賭,你大可以告訴我,我可以配合你贏。」

說這話時,不知為什么,他心里有點難受。

謝關雎搖搖頭,視線落在床上,又移開落到牆上去,反正就是不敢落在鍾知身上,他竭力裝出輕松的樣子,聳聳肩膀說:「我真的是因為你成績好,我想抄你作業,才幫你的。」

鍾知神情更加冷若冰霜,冷冷地說:「我不信。」

「那……其實老師叮囑我了,讓我幫助新同學。」

鍾知嘴角扯開:「呵。」

「相信我,真相你不會想聽的。」謝關雎咬咬牙,抬頭看著他,說:「而且我一旦說出了口,你會討厭我的!除非,除非你真的保證你不會……」

他臉上露出幾分羞澀和難以啟齒來,這和他一貫飛揚跋扈的樣子有些不同,仿佛是他更加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