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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好了嗎?」謝關雎關切地問。

鍾知咬著下唇,仍然僵硬得厲害,小聲說:「……嗯。」

「要是我早點來就好了,你白天肯定很難受。」謝關雎擔憂地說,然後將鍾知的衣領拉上,手指指關節有意無意地蹭過少年的鎖骨和脖頸,說:「小心點,別著涼了。」

鍾知低聲開口道:「我沒事,好像退了些燒了。」

「真的嗎?我看看。」謝關雎看著他,突然一下子湊過去,腦袋向前,突兀地用自己額頭抵住鍾知的額頭,像是想要看看對方有沒有退一點兒燒。

而在這之前,鍾知從沒和別人有過這么親昵的行為,他眼睛猛地瞪大,在謝關雎額頭貼過去的一瞬間,便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半寸的距離,但並沒有逃開多遠,就被謝關雎用力攬住了後腦勺。

在這一瞬間,鍾知腦子嗡嗡響,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人額頭上的冰涼,如同舒服幽涼的清泉,熨帖了自己發燒高熱的溫度。除此之外,還有干燥肌膚相觸碰的感覺,纏綿而令人安心。靜謐當中,只聽到兩人鼻息落到一處的呼吸聲。以及

他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謝關雎的雙眼。

他這才發現,這個人的雙眼中居然倒映出了自己。

然後謝關雎沖他笑了下,他一下子慌亂得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擺放。血液沖上腦門兒,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深刻而窒息的渴望。他不知道他在渴望什么,但那種渴望仿佛變成了實質,想要將眼前這個人纏繞起來,困住眼前這個人。

「唔,好像是退了點燒了。」謝關雎笑著說。

在他說話時,呼吸落到鍾知的臉上,令鍾知臉上灼熱一片。

謝關雎抵住少年的手微微用了點力,少年被迫與他額頭相貼,但其實他用的力氣並不算多大,如果使勁兒掙脫的話,完全是可以輕松掙脫的。只是少年並沒有掙脫開去,說明,已經默許了這個親昵的動作了。

謝關雎放下了手,而少年也怔愣魔痴地盯著他,並沒有離開他額頭的意思。

過了會兒,謝關雎才摸了摸鍾知的後腦勺,離開他的額頭,翹起嘴唇提醒道:「體溫計好像好了。」

鍾知這才如夢驚醒,下意識地從腋下將體溫計拿出來。他垂下頭時,眼眸中的失望與渴望一閃而逝。

…………

謝關雎接下來繼續從學校里請了兩天假,反正以謝小飛平日散漫跋扈的性子,請假曠課都是家常便飯,學校里也沒有老師特意去盯著他。他就待在這里和鍾知死耗著,等鍾知好不容易退了燒之後,他就親手從外面買了些小米粥和青菜,照顧周到地放在鍾知面前。

早上鍾知還沒有醒過來之前,他就已經買好早飯回來,放在床頭邊上了。他知道人一旦生病了之後,就會有種強烈的依賴心理,對於鍾知而言,更是這樣。所以當鍾知睜開眼睛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自己的話,好感度會上漲得更快。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