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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他初次看到這個年輕男人的時候,就食指大動,動了歪念頭,可是血的教訓叫他知道這個人絕不好惹。對方似乎有後台,那後台還實在來頭不小,是橫縱影視娛樂文化產業的業界龍頭,是在行業內稍微動一動,就讓他只能跟著喝點殘羹剩湯的存在。

開始他以為這姓鍾的是那業界龍頭老總的兒子或者小情人,可越掘越深之後,才發現對方根本就是龍頭隱藏最深的股份最多的董事之一。整個產業的局早在五六年前對方還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布下。而且近幾年對方吞並其他權勢,手段極為殘酷,一旦被盯上,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越是深掘,榮總就越是冷汗涔涔,不禁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好那種心思只是想過罷了,並沒有試圖去染指對方。否則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榮總也慶幸,今天居然在這里遇到了這個平時幾乎接觸不到的人,哪里還有心思去泡謝小飛,還不趕緊借機搭上線,好為自己將來的事業鋪路。

他一直伸著手,卻不見年輕視帝來握,便有些尷尬道:「鍾總,您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忘了我是誰啊,上次咱們還在新劇研讀會上有過一面之緣呢。」

年輕男人終於動了動,轉動眼眸,視線緩緩落在他那只伸出去的肥手上,眼神中的陰鷙與寒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榮總一瞬間覺得脊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在年輕男人的那眼神下,自己那只手猶如要被剁成肉沫,拌在一起拿去喂狗了。他下意識地就退了一步,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訕訕地縮了回去。

他不敢再說什么,他注意到年輕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竭力在壓抑著什么。

自己與鍾總是沒有仇的,難不成謝小飛這小子和他有仇?

榮總心道不好,他肖想謝小飛很久了,情分還是有點的,也不願意謝小飛被眼前這個可怕的人給弄死。能幫一點,他肯定盡力幫一點兒。想到這里,他便想帶著謝小飛趕緊走。

「既然鍾總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跟您多說生意上的事情了,那酒店套房留給您好好玩,就當我送的禮物。」榮總冷汗涔涔,扭頭沖謝謝關雎使了個眼色,道:「小飛,咱們走,別打攪視帝興致。」

謝關雎好似到現在才從失神的狀態中緩過來一般,他強行鎮定地站起來,維持著平靜,朝著門口走過去。

「你一個人滾。」

開口的是擋在門口的男人。

平日里低沉磁性的聲音此時帶了騰騰的殺氣,平白無故令整個室內冰冷無比。

雞皮疙瘩在一瞬間爬上榮總的脖子,他還沒反應過來鍾知這句話到底是對房間里的誰說的,就被年輕男人用大得出奇的力氣掐住脖子扔了出去。他趔趄一下,撲上走廊的欄桿,差點摔下去,套房的房門卻在他身後狠狠關上。

「砰!」

門外榮總粗壯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罵娘的話脫口而出。

套房內一瞬間寂靜到窒息,只剩下兩個人。

謝關雎站在那里,被對方陰鷙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他在這措不及防的短短幾分鍾內,已經逐漸冷靜下來。他沒有想過會是在這種難堪的情況下重逢,但既然局面已經這樣了,窘迫沒有任何意義,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要更加努力一點,才能竭力裝出平靜的樣子。只有他釋懷,對方才能對當年的事情釋懷。

「好久不見。」謝關雎垂著眼睫,表情什么也看不出來。

他輕聲叫了對方的名字:「鍾知,好久不見。」

男人神情冷得可怕,眼神如同釘子一般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