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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原來也是有些反應的,雖然嘴上說不出來什么好話,但有時候耳朵略微有些紅,挺拔的鼻梁和略微上翹的嘴唇,和八年前那個自信張揚卻對自己溫柔的人沒什么區別。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沒有上床的話,這個人似乎其實都沒有睡著。鍾知故意測試過,在書房熬到凌晨兩點多,才悄悄推開卧室的門,掀開被子擠到床上去。這個人眼睛緊閉著,身體卻不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分明就是裝作睡著了,還下意識地將手攀上他的脖子,往他懷里靠近一點。

這點發現令鍾知如同一只偷了腥嘗到甜頭的野獸,心里高興,面上卻不動聲色。

懷里人的體溫和呼吸,令他感到像是在做一場夢。

他現在不想去追究當年這個人到底把他當成什么玩具,到底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他。他現在只想將這個人禁錮得更緊一點,如果這個人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他的話,那么就讓他不擇一切手段,令這個人的喜歡再多一點點。

他不認為這是乞討,他認為這是攝奪。

現在的他也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不可能和當年一樣,眼睜睜看著這個人消失而什么都沒辦法做。現在的他,已經強大到足夠令這個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第二天謝關雎照常到陽台上去料理鍾知買回來的一些盆栽,鍾知接到了助理的電話。日記本的鑰匙從謝家找到了。這並非什么很難打開的鎖,成年男人能夠隨意掰開,但是那樣就會損壞,所以鍾知還是選擇多等了幾天,等到助理從謝家取到鑰匙。

他從廚房里走出來,看了眼蹲在陽台上的謝關雎,說:「公司有點事情,我下去一趟。」

本來以為謝關雎不會有什么反應的,他轉身去拿掛在玄關處的外套,但沒想到這個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澆花器,從陽台那里走過來,狀似不經意地問:「晚上回來吃晚飯嗎?」

謝關雎問完,好像是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多余,掩飾性地移開目光,坐在沙發上找了本雜志翻起來。

鍾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是希望我早點回來?」

「你不要過多解讀我的話。」謝關雎嘀咕道。

盡管如此,他手中的雜志卻拿倒了。

鍾知看著眼前這個人,時隔八年,他再一次感覺到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有了上岸呼吸的希望。他眸中全是笑意,蹲到謝關雎面前,把謝關雎手中的雜志給反過去。

謝關雎:「……」他有點尷尬地咳了下。

鍾知伸出一只手,在他頭頂揉了揉,動作輕柔而篤定。就如同當年謝關雎那樣對他做的一樣,只是兩人的位置和角色掉了過來。就算那個時候謝關雎是在玩弄他,但是這一次,應該多多少少有點真心吧。鍾知不敢確信,但不肯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謝關雎沒有躲避他這個動作,只是有些發怔地看著他。

鍾知望著這個人的眸子,其中仿佛倒映出了自己,周圍別無他人,只有他二人。沙發,燈光,小聲吵鬧的電視機,茶幾上的茶水,廚房里沒洗完的碗筷,這是鍾知一直以來最渴望的一幕,現在已經實現了。盡管這實現是在他的手段和強迫之下得到的。

他喉頭間涌上數種情緒,迫切地想要和謝關雎說些什么。

但是他動了動嘴唇,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這些話,等晚上再說,也不遲。

「我走了,不會很晚回來。」鍾知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