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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選擇,而且根基還這么好,當然是要走正道。」

秦容搖搖頭,說:「可我不覺得正道有什么好走。」

這么說都沒有用,謝關雎眉頭跳了跳,拂開他的手,語氣嚴厲幾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是說事事都聽我的嗎,剛做出的承諾,現在就要反悔?」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冷厲,秦容第一次見他這樣子,也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幾分。片刻後,秦容盯著自己被拂開的那只手,神情慢慢黯淡了下來。

他沉默了會兒,點點頭,說:「公子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修便是了。」

謝關雎瞧他垂著個頭,很是委屈的樣子,本來想安慰上兩句,但是又不想就這個問題和他過多糾纏,一旦糾纏就會讓他以為這事兒有回旋的余地。

於是便撂下一句話:「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就甩袖子往前走了。

秦容被甩在原地,臉色又難看了些,頓了頓,匆忙追了上去。

兩人在進入萬妖谷密林之前,在城門關口的一家客棧停了下來,暫時歇腳,准備些進萬妖谷的器皿和符。

秦容還是照常打水來讓謝關雎擦臉,伺候十分周到,但是話越來越少,稱得上沉默寡言。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幾乎和謝關雎沒什么交流。有時候站在背後盯著謝關雎看,但謝關雎一轉過頭去,他就匆忙移開了視線。

是鬧別扭了。

秦容內心很是愁苦,覺得自己陷入了愛情,整日茶飯不思的,但是公子又不喜歡他。他這種喜歡完全就是單方面的相思。更何況,他又對不起公子,連說喜歡的資格都沒有。他第一次產生這么多復雜的情愫,令他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他看著公子的身影發呆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再過一段日子,穿過萬妖谷,抵達第一仙派後,就要和這個人分道揚鑣,他心里就苦得像是吃了黃連一般。

他這種態度,令謝關雎幾次想開口的話都開不了口。

謝關雎本來想著在進入萬妖谷之前,帶秦容去鎮上的成衣鋪做兩套長袍。

畢竟當日秦容從村子里出來的時候,就只帶了兩套粗布衣服,其中一套已經被周忌十幾劍給戳破了窟窿,後來被秦容自個兒在路上洗干凈,半夜挑燈縫縫補補,勉強還能穿,但也實在太破舊了。而另一套已經穿了好多天了,手肘處都快磨破了。

秦容從小是孤兒,沒人給他做過衣服。要是謝關雎能這么做,肯定好感度還要漲,任務能夠更快完成。

但是現在秦容回避和受傷的眼神,倒是叫謝關雎有些心生愧疚起來了,於是不方便開口。

兩人間沉默了兩天。

…………

第三日清晨,謝關雎在自己房間里打坐,隱約間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打斗聲,四濺的真氣澎湃浩盪,是兩個修為極高的大能之間的比拼,旁人不敢接近。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打斗隨處可見,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

關鍵是,他聽到打斗聲中夾雜著「王不易」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

502說:【王不易是之前沈宜燈的屬下,十分衷心,現在也是被人追殺,並到處尋找沈宜燈。】

謝關雎想起來了,他接受了沈宜燈的記憶,其中這個人出現的次數還挺多,便問:【那他怎么會追到這里來的?】

502道:【他是沈宜燈的心腹,之前對沈宜燈下過血誓,無論去哪里,只要沈宜燈召喚,他哪怕是在萬里之外也會奔赴而來。這次你沒有召喚過他,不過他作為受契的一方,應該也是對你有一點點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