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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完挑起他的下巴,問:「咦,哥哥恢復了自由,難道不高興?」

「只不過恢復一天的自由而已。」謝關雎淡淡道,「我既然修為不如你,反正也逃不掉,你又何必鎖著我?」

「也是。」沈宜完笑起來,回了手:「那看你表現。」

謝關雎心里吐槽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從哪里學來的打一棍子給一顆甜棗的?

聽見這話,謝關雎臉上表情也緩和不少。畢竟沈宜燈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現在被拘禁於弟弟這里,即便的確不想離開沈宜完,但心中對於用鎖鏈鎖住自己,肯定是排斥的。

他從床上站起來。

許久沒下地,雙腿居然有些虛軟,頓時沒站穩,超一邊歪去。

沈宜完抱著臂站在一邊,倒也不緊張,壞心眼地看著他差點著地,才一把把他攔腰撈回來。

「怎么,哥哥,離了我你連路也走不了了?」他有意無意地嗅著謝關雎頸邊的氣味。

謝關雎略微不自在地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穩後,對沈宜完道:「對了,我以前在樹下藏了一壺酒,本來是打算有一天我們兩個人一起逃出去之後,再回來喝的,你現在就拿來吧。」

「本來是打算,一起,逃出去?」沈宜完嗤笑一聲,看著謝關雎,不知怎么心情忽然變差。

若這個人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他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暫時忘記,但這個人一旦提起,他就如鯁在喉。

他嘴角笑容冷卻下來,拂袖走出幾步,道:「可實際上是你一個人拋下我逃走了啊,那這壺酒現在喝,不覺得可笑嗎?」

這些話無疑是個死結,即便譴責上一千次一萬次,過去的事情都已經無法可解。

謝關雎知道在他心中是個永遠的心結,便嘆了口氣,不語。

沈宜完眉間紅紋隱隱浮現一秒,戾氣又很快被他壓抑下去。

他在原地立了幾秒,拂袖離開,冷冷道:「那便喝吧,哥哥,你過來。」

…………

兄弟二人從院中樹下挖出了那壺酒,隨便找了個屋頂坐下,不言不語地喝了起來。

沈宜完一直沉著臉不說話,謝關雎也無話可說,一個勁兒悶頭喝酒。

昨夜剛剛下過大雪,整片山上全都白雪皚皚,看不見什么野獸的蹤跡。

沈宜燈這具身體無疑是不擅長飲酒的,本來功力深厚的時候,酒能夠從之間排出,也就從不會醉,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沒了修為,他很快就有些醉意。

又喝上半壺,就頭重腳輕起來,臉上也逐漸出現一層薄薄的紅色。雖然謝關雎很清醒,但是沒辦法控制這具身體渾身軟綿綿的,完全沒力氣,朝著屋頂後方倒去。謝關雎索性攤開四肢,在屋頂上舒舒服服地平躺。

沈宜完喝得不比他少,但是眸間一片清明,沒有絲毫醉意。

他側目看了謝關雎一眼。本來心中郁悶之氣沒有疏解,想要說上幾句嘲諷的話讓他這個該死的罪人哥哥也難受,但這一看,就讓他忘了要說什么。

這個人半眯著眼睛躺在那里,眸子里倒映出來的是天上的顏色,因為醉倒的緣故,紅色從耳根那里一直蔓延到胸口鎖骨上。那種白皙的肌膚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有種顛倒眾生的美,簡直在是勾人犯罪。

沈宜完從小到大,一直知道他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生得極好看,也一直偷偷學著哥哥穿衣服、梳頭發,甚至是模仿著哥哥的言行舉止,神態姿容,可這一刻,不知是不是若干年未見的原因,卻覺得他較之多年前,又多了幾分令人沉迷、勾人魂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