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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一片死寂。

不良於行一直是楚修瑜的心中的一個疙瘩,平日不去觸碰倒還好,今日被薛畢指著嘲諷,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眸中隱顯殺意,左手更是已經撫在腰間的佩刀處恨不得直直上去要了薛畢的狗舌頭。

坐在楚皇身邊的淑妃輕啟朱唇笑得明媚,她就是要借薛畢之口要楚修瑜在眾目睽睽之下難看,也要在座的文武百官清楚一件事情,他們現在的太子是一個殘缺之人,一個瘸子何以成為一國之君,也不怕他國嘲笑我王室無人,竟是擁護一個殘廢上位,真是可笑!

「咳咳……」

病弱的咳喘聲在寂靜的露月台響起,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也把楚修瑜欲出手的動作攔下。蕭埕忻干瘦的五指捂著嘴搖搖晃晃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一直坐在下首的青黔見了匆匆起身上前去攙扶。

「太子十歲冊封,你身為使臣竟全然不知已經是犯了大錯,而後自作聰明當眾譏諷我太子,誰給你的膽子?」

蕭埕忻聲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踱步到薛畢面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面色膽怯的面孔。

薛畢聳拉兩肩不知所措地站在蕭埕忻面前,額頭滲出滴滴冷汗,心中打鼓惶惶不定。晏韓的名聲薛畢是知道的,法力滔天,有逆天之才,他再是目中無人也萬萬不敢在這位少年面前大放厥詞。

「汪汪!」

薛畢驚恐得面容都扭曲起來,只見他冷汗如瀑,兩只手滑稽地胡亂在空中搖晃,又是幾聲嘶啞的狗叫聲從他的口中傳出。

「噗哈哈!你怎么不會說人話了?」

青黔見狀忍不住指著薛畢慌亂的模樣笑出聲來,快意的笑容浮現在他圓潤的臉蛋上很討喜,不過這個時候除了青黔誰都不敢笑出聲來,紛紛肅穆地垂頭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這張嘴說不出什么好話,就跟一只瘋狗一樣亂咬人,實在是討人嫌。」

蕭埕忻嘴角浮現狡黠笑意,就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頑童,看上去就如白雪一般純凈無害。

薛畢知道晏韓本事了得,要是給他下了咒只怕回國去找法力最高深的道士也難以解開,他身居高位靠的就是這一張舌頭,不難想象這要是一直狗吠下去,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薛畢這個時候是真的體會到腸子悔青攪在一起是何等的痛苦,早知如此當初他死都不會賣關丞相這個人情!

「唔……汪!」

薛畢就跟吃了幾斤黃蓮,臉苦得要命,毫不猶豫地雙膝下跪,額頭點地不斷地跪拜蕭埕忻。

「好了,外使想必是累了,跟來的侍從還是送你家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皇單手托腮,一只手端起盛滿佳釀的杯盞一飲而盡。薛畢不願離去,身後的侍衛就架著他送出露月台,任憑那古怪的犬吠聲響徹夜幕也無一人再敢多言。很快舞姬們就漸漸回到原來的位置,樂曲聲再次響起,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露月台又恢復到起初其樂融融的氛圍中。

楚修瑜表面還是冷酷冰霜,心底卻因為蕭埕忻的出面維護樂開了花,只有強力抑制住顫栗的指尖才能堪堪不讓嘴角愉悅地咧開。他再也不是一個人面對世間的冷酷與譏諷,有一個人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榮辱與共,想到這楚修瑜冰凍的心恢復了跳躍,且越跳越快,從心臟的地方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朝遠處那白衣若謫的人飛去。

晚宴過後蕭埕忻就被楚皇派來的人在半道上攔下來,「國師,請移駕蟠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