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仍舊在進行，克萊以蕭忻為雛形，進行了新一輪的研究。他的壽命的確走到了盡頭，可蕭忻的異能卻給了他生的希望，只要復制蕭忻的基因進行改造，他也可以擁有永生。

夜里，克萊站在實驗室里不斷擺弄著實驗素材。白熾燈下，他的身子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剪影，空盪盪的地下室不斷響起他喜悅的低喃。

「是這個，就是這個！」

過了許久，克萊手中小心地捧著一支試管，試管里的液體呈現詭異的血紅色，隨著克萊顫抖的手微微晃動。

「是這個！就是這個！太好了！太好了！」

克萊喜不自勝，他坑窪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真誠的笑容，與此同時，一道同樣修長的剪影漸漸移動到克萊的身後，兩個影子最終重疊在一起。

處於極度喜悅中的克萊並沒有看到身後冷著臉的蕭忻手中拿著一把鐵錘重重朝著他的頭顱砸去。

鮮血四濺，克萊的目光渙散，地上響起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很快又恢復了寂靜。

藍硯是在三個月後被鮫人們發現，當時他陷入了重度昏迷狀態。淵天叫來鮫人中擁有治愈異能的人為他醫療，奈何他傷的太嚴重，直到第七天才堪堪轉醒。

淵天這期間時常跑來看望藍硯，他知道只有藍硯醒來，他才能得知小奴隸的下落。即便心里有了猜測，卻不願意相信，執拗地期盼著藍硯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死了。」

藍硯神色異常平靜，稚嫩的臉蛋上擁有不同於兒童的沉穩冷靜。

「你殺了他？」

淵天坐在床邊，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藍硯，卻無形中給他巨大的壓迫感，比四目相對還要令人恐慌。

「不是我，是一個怪物殺了他，淵天你並不需要悲傷，因為他背叛了你。」

藍硯急忙地搖了搖頭，用手扯開蓋在身上的被褥，露出傷痕累累的鮫尾和身體：「這些都是他對我做的，他站在了怪物那一邊，想要研究出改進人類基因的科技。為了這個目的，他甚至拿我做實驗，從我身上無情地攫取他想要的信息，我的源晶也被他所傷。」

「你說的是什么怪物？他們在研究什么？」一旁的白巫皺著眉頭追問道。

「怪物說我們的異能存在致命的缺陷，而他可以改進這個缺陷，並且幫助人類改善基因，到時候我們會敗給人類！」藍硯臉色難看地解釋道，不時將目光落在淵天身上。

淵天和白巫很清楚這個信息的重要性，鮫人的確是實驗的殘次品，這些年他們一直想找出改善這一現狀的辦法卻依舊沒有結果，就連淵天也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你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嗎？」

白巫的神情可以說得上慌張，若是真的同藍硯所說，那個怪物研制出了改進的辦法並且用在人類身上，那對鮫人一族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你怎么確定他死了？」淵天開口問道。

藍硯眼中浮現怒意，「淵天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那個奴隸！是他幫助怪物改善了研究，要是怪物研究成功那么沈書就是幫凶！」

「你在騙我，他沒死。」淵天難得露出放松的表情，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