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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貫至全身。其他人一擁而上,神情亢奮地為手拿針劑的女人助威:「扎進去!扎進去!」

那是一個長相清秀,性格算得上文靜的女人。羅豐認識她,當初聯誼會上還是個羞怯得名字都說不利落的姑娘,此刻就跟瘋魔般,面目猙獰地將葯液狠狠地注入鮫人體內。

鮫人體內立馬產生極大的排斥反應,只見她修長曼妙的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隨後腹部的位置迅速變得膨脹,白花花的肚皮里仿佛有數只蟲子在里面蠕動,緊接著鮫人的眼睛剎那變得血紅,耳朵里漸漸流出鮮紅色的血液。

撲通!撲通!

一聲聲鮫尾撞擊地面的悶響回盪在羅豐耳邊,鮫人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痛苦的表情與身邊癲狂笑聲形成鮮明對比。

羅豐害怕極了,呼吸也不由停滯,腿腳下意識地往遠處挪動,無助而恐慌地看到身前的鮫人嘭地一聲爆炸開來,鮮血濺滿整個研究室,內臟卻不知所蹤被一個巨大的肉團取代。肉團長著許多觸角,甚至能夠自己在血液中行走,直至前輩們掛著笑意將它囚禁入玻璃器皿中,這場噩夢才真正結束。

最後的最後,羅豐看到前輩們又恢復到最初和藹可親的模樣,他們會擔憂地扶著他的肩膀說些安慰的話語,甚至會溫柔地與他玩笑,只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溫暖,除了冷,就是冷。

「去睡吧。」趙明陽輕輕地拍拍羅豐的肩膀,目光飄渺地望向房舍的西南方,那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

有過之前的教訓,現在蕭忻每次出門前都會親自將家中的祖宗喂飽,哄舒服了才敢出門。

趙明陽到訪正好碰上這樣一副溫馨的景象。清冷著名的沈書哪里有往日冷峻自持的模樣,只見他半彎著腰,手里拿著一個湯勺,笑著往撅著嘴巴看似賭氣中的淵天口里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著淵天不快,他左右晃著腦袋故意躲開湯勺的食物,輕快地擺動鮫尾繞著沈書來回游弋

陽光映在他無知無畏的臉上,化在他明艷無雙的笑中,就連成日苦悶不已的趙明陽都不由受其感染露出絲絲笑意。

「別鬧,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清亮溫潤的嗓音絲毫不查任何不耐,倒是十足的寵溺味道。趙明陽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沈書,他或是淡漠的,或是嚴厲的,總是感覺隔著一層結界將他與旁人分離,讓人永遠融不進他的世界,當然淵天除外,也只有在淵天面前,趙明陽才會看到如此沒有疏離感的沈書。

「不要!你再陪陪我嘛!我舍不得你!」淵天鮫尾一動,整個人鑽進水中又突然躥出水面,濕淋淋的雙手摟著蕭忻的褲腿不放手。被養得粉嫩圓潤的臉蛋鼓成一個皮球,兩只大眼睛眼巴巴地盯著蕭忻看。

「不行,我有事情要做,我會盡快回來的。」蕭忻乘著淵天靠近的空隙趕忙將食物塞進他的嘴里,食物是鮮魚肉制的,經過豬油滾過,呈現金黃色澤,香飄十里。

淵天本想置氣地吐出來,又實在是舍不得美味,遲疑再三還是選擇吞入腹中。蕭忻乘勝追擊,連忙送上第二個肉丸,淵天糾結地皺著眉頭,最後還是乖乖地張口。

不是他輕易動搖,只是說再多也沒用,眼前的人每天一大早就會離開,直到深夜才會再次出現,無論他怎么鬧騰也不肯改變,反倒因為哄他而更顯倦色。久而久之,淵天也就安分下來,偶爾調皮當作情趣,再多他也不敢,他心疼這個人不舍得他憂心。

「真乖。」

將碗里的食物喂完,蕭忻大方地送上一吻,惹得淵天滿臉通紅,嘴里還不忘念叨著:「壞人,誰給你親了,都不陪陪我。」

蕭忻只作沒聽見,又是貼著臉蛋親了幾下,這才拾東西准備出門。

淵天見狀連忙上前去扯他的褲腿,帶上愁苦的表情問道:「你會早些回來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