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稍稍低沉了。
他超開心,拉著穆溫然講了許多話,說白奕正和他的小女朋友鬧別扭,成天在空間發一些「我對你的深愛全世界都看得出來,唯獨你不明白」之類的酸話。
穆溫然耐心聽著,直到路迦講完,他說:「願意跟我說話了?」
前陣子路迦刻意在穆溫然面前少說話。
穆溫然都記著呢。
路迦眨眨眼,遲鈍道:「啊不是、之前是……我是……」他撓撓頭,組織一下語言,老老實實說,「白奕說我說話像鴨子,他才像。我就想,等我不那么像了,再跟你說話……我都攢著呢,好多事,記筆記了都。」他又嘆氣,「太多了,都想和你說,我是不是真挺像鴨子?不像吧……你覺得我吵嗎?」
「不吵。」穆溫然想了想,「鴨子挺可愛的。」
路迦驚:「真像鴨子啊?!」
期末考試前夕,白奕和他的小女朋友掰了。
路迦好奇問了問為什么,白奕說:「感情淡了自然就分了。」
路迦覺得白奕感情挺濃烈的啊,光是分個手就發了四條說說,字里行間都透著文藝和傷感。
不像路迦,只會在空間發「想吃面包」、「想吃橘子」、「想吃糖」,然後第二天只要去穆溫然的宿舍,穆溫然的桌上就一定有這些東西。
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
路迦嗓子疼的那段時間發說說:[我想吃糖糖糖糖]
穆溫然評論:[不能吃。]
路迦回復:[好嘞。]
路迦期末考試考得不錯,白奕分心談戀愛,居然考得也不錯,倆人只差了幾分。
白奕瑟瑟:「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
路迦:「啊是,你那么能酸,我可比不過。」
白母端個菜的功夫,一回頭這倆人在沙發上掐上了。
白奕這兩年壯實了不少,偶爾還能和路迦打個平手,但路迦勁兒大,他掰不過,沒兩下就咿呀叫喚,跟他媽告狀:「啊媽你看路迦!」
白母:「我看著呢,我看你倆都不想吃飯了。」
路迦一松手,扭頭:「想。」
假期來臨,路迦又開始發傳單,他長得好看,又會說話,住在那條街上的姐姐阿姨都熟悉他,偶爾還會和他打招呼。
白奕和他的小女朋友又開始藕斷絲連,他假期跑出去找女生,還要拿路迦當擋箭牌,說是去幫路迦發傳單。
路迦呲呲牙,撇嘴表示不屑。
這兩年他的虎牙漸漸平了,沒有以前那么尖,穆溫然一本正經說是總吃糖磨平的,路迦無語,完全配合不了穆溫然,只能說:「您歇歇吧。」
他最近越來越皮,老是「您」、「您」的稱呼穆溫然。
這天發完傳單,路迦接到白奕電話。
白奕:「你先別回家,晚飯錢我報銷,你在外面吃一口吧!」
路迦:「為啥啊?」
白奕:「我這會兒在外面沒法回去,跟媽說和你一塊吃飯呢。」
路迦:「那實際你在哪兒呢?」
白奕「哎呀」了一聲,「能不能復合就看這一回了,你給我個面子啊。」
路迦茫然:「那誰給我飯吃?」
白奕又說了幾句好話,路迦坑他三天午飯錢,終於心滿意足地應下了,找了個地方解決晚飯。
吃過晚飯,天色漸漸暗下,華燈初上,熟悉的街道在夜晚又是另一副模樣。
路迦發qq問白奕自己啥時候能回去。
白奕:[你著什么急,我把她送到家,就去找你。咱倆得一塊回去。]
哦,這三頓飯錢可不是那么好坑的。
路迦撇撇嘴,往廣場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