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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濃處薄 莫桑石 1196 字 2021-03-22

的蒼白,是啞奴首先注意到的。要知道,景言的身體算不得強壯,可他的身體很好,並不瘦弱,從未生病,看臉色也知道他氣血足,所以曾經啞奴一直覺得自己把他照顧的很好。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景言身上抽走了,留下一具蒼白的軀殼,啞奴敢肯定,景言瘦了,顯得他眼睛大的不正常,下巴都尖出來了。剛剛還高興不已的啞奴現在卻沒有了那種心情。是啊,景言很厲害,他知道的,可復活哪里是輕易的,總要付出代價,而再看景言這模樣,代價定然不小。等他能正常說話了,一定要問問這會給景言帶來什么影響。

啞奴心中酸澀難言,卻沒有所謂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的想法。他愛景言,景言也愛他。啞奴雖然把自己放在很低的地位上,卻並不妄自菲薄。景言離了他也能過,這點啞奴毫不懷疑,可是景言也會傷心的。

啞奴動作輕柔地抱住了景言,懷抱一觸即分。景言如今的身量已經不能被啞奴抱入懷中了,他差不多和啞奴一樣高。啞奴幼時就被迫服用了抑制生長的葯,剛進去少年期身高就停止了增長,瘦弱矮小的身形才方便執行暗衛任務。景言則是剛開始長,他長得慢,不像柳枝抽條,他長得磨磨蹭蹭的,仿佛長著長著就忘記長了一樣,往往半年才需要改一次衣服的尺寸。

景言自己卻沒自覺。他只在魏康裕的庫房里照過鏡子,對自己相貌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長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而他現在感受到的虛弱感更像是肚子餓了的虛。他見啞奴摸著他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十分好奇,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試試,沒有區別呀?他便不管了,獻寶似的把重新摘的一大把花遞給啞奴。

那花兒的顏色太艷太盛,愈發襯著景言蒼白的臉難看,不過就算這樣,那艷麗到盛氣凌人的花朵也無法把景言的相貌壓下去,啞奴心中又生出些自豪。

「瘦……手……羊……涼,手涼!」啞奴好不容易把這簡單的話說了出來。景言的手實在太涼了。以前景言的體溫就不高,可現在涼得徹骨了。

景言疑惑地又摸了摸,還用臉試了試,都沒覺出來涼。啞奴也跟著摸了他全身裸露出來的皮膚,甚至都凍到了自己的手。他又讓景言坐下,脫下他的鞋襪,剛用手去觸及他的腳,自己就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更是驚疑不定,這還是人體正常的溫度嗎?

啞奴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景言,還想在山洞里點火。可景言卻不耐煩極了,表情寫著他一點事都沒有,別瞎擔心。啞奴又細瞧他的臉色,發現他雖然瘦削蒼白,卻沒有苦痛,並不像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剛剛還很活潑的進來,啞奴才勉強放下一半的心來。

景言有些不耐煩了。他摘來了花要送給啞奴,安慰他受到的驚嚇。可是啞奴卻只顧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看不到似的根本不接,景言干脆把花束扔到啞奴身上。

啞奴接住這個禮物,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下意識的往腰間看去,這個動作熟練到不用思考了,可接著他的笑就僵住了,那戴了那么久,久到成了身體的一部分的同心結哪里去了?

他快速的檢查身體,不但沒有找到那個破舊卻完整的同心結,還發現自己藏在身上的各式暗器、葯物也沒有了。是被那個第一搜身了吧,他心里梗梗的,不管是暗器還是葯物都不要緊,可丟失了同心結,就讓無法接受了。

他再看看手中的花,嗅聞到濃烈的香氣,心情好轉一些。禮物不在了,可是送禮的人還在,他不能期望更多了。

隨著啞奴的動作,景言也想起來武伯侯身後丟在地上,臟臟的同心結,走到洞口,找了個看著就很結實的草莖,回憶幼時的動作,照著那個形狀編了起來。他的手很靈巧,記得也很牢固,不一會兒,一個除了材質不一樣,都和當年他送給啞奴的一模一樣的同心結就出現了。他遞給了啞奴。

啞奴虔誠地接過,沒有再系在腰間,而是同樣找了個草莖,繞著同心結一圈一圈的續著,續成了很長的一根繩子,繞到了自己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