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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濃處薄 莫桑石 1183 字 2021-03-22

即使此刻魏康裕對父親的舉止十分疑惑,也沒有妨礙他順水推舟介紹下去:「父親,這位是景言,這位是景言的隨從景啞。」

武伯侯果真熱情洋溢地與這兩人見好,聽到他們是要離開,立刻真摯地挽留:「我都沒有接待過客人,哪能讓客人這么快離開?再留幾日,我親自接待你們,正好請你參觀下的我鎮邊軍!」

魏康裕臉抽抽了兩下,心想他怎么不知道父親還有這樣的一面?他卻知道,景言和啞奴今天必須得走成,不然留下來十分危險。他摸不清父親的態度和做法,但走才是上策。至於他們走了之後父親會怎么訓他?魏康裕還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他也想不到,他竟然也有盼著景言快走掉的時候,只是莫大的諷刺。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足夠的實力,在家族中也沒有話語權,面對著父親這座大山,他只能虛與委蛇。

武伯侯雖然態度看上去很熱情友好,實際上卻很強硬,正當他想要抱住景言的手臂,強行拖住他時,魏康裕終於忍受不了。

他迅速擋到景言面前,一時之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惡狠狠地注視著生他養他的父親。那些道德與倫理的觀念,全都屈服到他瘋狂的愛戀中,那種瘋狂的愛戀,早就把國家大義的地位踩到了塵土中,而現在,父子親情,又成為他愛戀的另外一個犧牲品。

被他用保護的姿態攔到身後的景言皺皺眉,對這種負面的、極端的情緒極度不適。他忍不住拉住了魏康裕的手。

魏康裕原本豎起來的刺瞬間被軟化,他情不自禁地回頭,對景言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景言,怎么了?」

武伯侯:好像這兩人的關系有點不對勁?

景言的手沒有松開,對著魏康裕搖搖頭。只是這一個動作而已,魏康裕卻理解了他的笑容,再回過頭去時,就沒有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而是平和地對武伯侯說:「父親,景言該走了。」

武伯侯瞬間撇下剛才察覺到的那種異樣情緒,還想再說點什么,就見景言松開了拉著魏康裕的手,反而拉住啞奴的手,一步踏出後,就是十多米的距離。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消失在了漫漫的黃沙中。

魏康裕頓覺悵然若失。這告別和想象中的繾綣完全不同,太過倉促,無法給他足夠的慰藉。恐怕接下來的日子,他只能靠這個不夠完美的一刻,來反復回憶了。

魏康裕耷拉下來的嘴角又重新提起來,現在可沒有空去傷春悲秋。

武伯侯面色冷冷地站在魏康裕面前,和他同樣高大的身軀,帶來的是深沉的威勢。武伯侯的神色中帶著失望與不解,他揮手示意士兵退後百步,拉著魏康裕走進了這個小院。

他一進小院就看到滿園綠色和小水塘,鼻尖嗅聞著的是濕潤的空氣,原本不悅的神情就越加幽深,待他看明這小院竟然布置得如此心,卻是為了那個景言時,心中更是對夢娘的「迷惑」說法深信不疑。哪有人會對朋友如此心照顧,考慮周全?竟然在大漠中布置出綠林來!

武伯侯和夢娘的想法一致,都覺得景言不可能不恨魏家。從那個神秘的少年身上,他們並不覺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