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把種子拿去給葉青看,葉青抓了一把,隨手就撒了出去,然後運起靈力,將種子鑲到土里,言說這樣就行。
其實宿里一直覺得葉青是嫌他們在他窗外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吵著他,所以才這么直接干脆解決了。
想到葉青,付斂雪清冷的眉眼軟化了許多,修長瑩白的手支著額頭,望著那些花出了神,他前些年,將葉青所有的東西都了起來,就是第八個年頭的時候,那時他一直結不了嬰,很著急,青虛說他也許是心不定的原因,於是他就將葉青的東西起來了,這一就是兩年,到現在也沒再拿出來。
因為不敢拿,怕看到葉青的東西會失控,現在這樣他在心里想,在腦海里想,還可以維持鎮定,若看到了真實的東西,他說不定會……
說不定會作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比如重新激起心中的怒火,將玄明宗,心藍宗……付斂雪按著太陽穴,不再讓自己想下去。
「累了?」青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這些年又老了很多,眼角的細紋更多了,不過神很好,還是那副溫潤柔和的模樣。
「沒有,你來做什么?」付斂雪睜開眼,看著青虛。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青虛笑了聲,坐到付斂雪前面的軟椅上,「輕雲,我們來聊聊吧。」
付斂雪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他覺得他知道青虛要跟他說什么。
「我已近在渡劫期五十多年,這些天隱隱感覺到飛升將至。」
果然……其實青虛應該更早些就飛升成仙了,只不過他當年遇見葉青時道心不穩了下,現在過去這么多年,他該勘破的早已勘破,是時候渡劫飛升了。
「好事,找到在什么地方渡劫了嗎?」付斂雪語氣淡然平和,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青虛嘆了口氣,「輕雲,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擔心你。」
葉青走了,如今他也飛升,付斂雪在這世間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人了,內心還是那么脆弱溫柔的付斂雪,該怎么辦?
第十年秋,大雪山上突將天雷,兩天兩夜後,天邊祥雲璀璨耀眼的映紅了半個天,有一青袍道人緩緩飛了上天。
正道的人四處說那是他們的劍君,是他們師祖,魔宮弟子不屑,他們天天見青虛,見的都煩了,正道人覺得魔宮弟子在詆毀他們劍君,憤怒的臉紅脖子粗,而魔宮人覺得實話實說這些人怎么還不信,也生氣了,兩方僵持不下,最後約在大山崖上對決,輸的人向贏的那方道歉。
這件事由宿里告訴了付斂雪,問他意見。
「隨他們去。」
宿里很開心的應下了,當天他也提著把刀去了,然後把那些實誠的什么幫手都沒叫的正道弟子打了個落花流水。
於是宿里的名聲也出來了,標簽是以大欺小狡猾無比。
第十一年,付斂雪二十九歲,還是化神晚期,單樂跟宿里打賭宮主肯定又要幾年才能進階渡劫修士了,像金丹到結嬰時那樣。
「袁正,你怎么看?」單樂一點也不顧及形象的蹲在欄桿上戳袁正的胳膊。
「……我是啞巴,別問我。」袁正默默離單樂遠了點,男女授受不親,單樂又是個大大咧咧的,上次一高興就撲到他身上又蹦又跳,他得防著點。
宿里看見袁正這個動作就笑的噴了嘴里的桂花糕,「啊哈哈哈,哈哈哈……袁正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啊哈哈哈。」
袁正頓時黑了臉,單手拎起宿里往比武場走去。
「被我說中了?啊哈哈哈,誒你別這么粗暴,輕點輕點,哈哈哈……」
他們聲音不小,正正傳到正在藏書閣看書的付斂雪耳中,他面上什么表情也沒,翻書的手都沒動一下,仿佛外面的笑聲他聽不見,也感染不了他一般。
這些年他一直這樣,越來越冷淡,越來越不會笑,好像隔絕了整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