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是要和友成睡這兒嗎?」
「他干嘛睡這兒?這是我們買的帳篷,他喜歡睡租的讓他睡去!」歐煦陽冷哼道。
忍不住地開心,笑都掛在了臉上,卞驍俊樂滋滋地說:「我把睡袋拿過來。」又屁顛顛地鑽了出去。
「哎哎哎!你們這位置好啊!」徐飛扛著帳篷爬上山丘,「你倆真會挑地方!」一邊回頭招呼膀子:「這兒這兒!我們挨在他們邊上!」
膀子左右手提著滿滿的東西,一邊說:「你們剛才沒看見,那真是都個個跟狼似的,看到稍微新點的東西就一頓搶啊!你瞧我手臂這里,看到沒,也不知道被誰抓的。就為了這個風燈!」
歐煦陽很瑟,「啊呀,自己帶東西就是好,瞧你們累得呀。」
膀子「切」了一聲,「行,我們可都是無產階級,不像你那么闊還專門去買一套,還是寧願擠破腦袋搶一搶吧!」說著就倚著一顆大樹開始搭帳篷。
「怎么只有你倆呢?友成呢?」歐煦陽忍不住問。
「他們呀!」徐飛突然來了勁兒,「哇塞!你不知道!他們倆個真是絕了!簡直不要太浪漫!」
「怎么了?」一聽這話,歐煦陽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他們說明天要看日出,要拍照,不能在高地上,要在沙灘上扎寨,呶」說著就往下一指:「看見沒?那頂玫紅色的帳篷,他倆就扎那兒!」
反了他了!歐煦陽瞬間就怒了,「這誰的餿主意啊!」
「那還真不知道,反正他們剛才搶東西的時候都一直在說什么構圖啊,光源啊,好像就覺得那一塊拍照最好看吧。」徐飛說著又嘆了一句:「不懂啊不懂,反正吳繆玩得是徹頭徹尾的小資本主義的一套,我心想,這海靠得那么近,大半夜該多潮氣啊!」
歐煦陽端不住也憋不住了,立即起身就要下山坡,卞驍俊瞧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對徐飛招呼道:「哎,給看一下啊,我們去瞧瞧他們怎么個資本主義法兒!」
他追下去,歐煦陽已經流星大步走得很遠了。沙灘上很熱鬧,也有很多同學選在那里搭帳篷的,不過只有吳繆和程友成倆人的帳篷最靠前,靠前到卞驍俊覺得那一個大浪打上來都能進水的那種近。
「你說他們是不是神經病!」歐煦陽也發現了,沒好氣地說:「還不如直接住進海里去呢!」一面就走到他們跟前,口氣不善:「我說你們有本事就睡進海里去啊!那還痛快點呢!早上醒來就直接躺在海里拍照,多他媽藝術啊!」
吳繆和程友成雙雙抬起頭,然後倆人都愣了幾秒,吳繆自動地提著濾水壺走開了。歐煦陽一把掀開他們的帳篷,瞧見里頭連個防潮墊都沒有,眉頭一皺,回頭對著程友成就撒氣:「我說你還不如直接睡地上好了,這連個防潮墊都沒有,跟睡地上有什么差別!你就當沙子不潮嗎?還虧的吳繆說他有去過什么康什么郡看過什么日出的呢!一點經驗都沒有,難不成就那樣躺一晚啊!」
「哈哈哈哈!」程友成笑開了,「那還真是,反正他就干坐了一晚上。」
歐煦陽和卞驍俊都一愣,隨即歐煦陽又掉了臉色,語氣酸得可怕,「奇怪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沒少聊天啊!」
「你看你……」程友成湊過去很親昵地擰了擰歐煦陽的臉蛋,低聲道:「這個壞毛病怎么還是改不掉,老針對吳繆干什么呀。」
卞驍俊又覺得眼睛疼了,竟然還有些氣不過,話也沒過腦直接就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吳繆對你啥感覺。」
這會兒輪到程友成愣了,隨即一抹尷尬之色浮現於臉上,只好笑笑,道:「你們倆個也想得太多了吧。」
反正歐煦陽不太高興,他說:「把帳篷搭到我們這邊來唄。大家離得近點嘛。」
程友成很為難,他真的太想拍一張「海天相連一輪紅日」的照片,於是猶豫著根本不能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