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肩膀往外走去，「再施一個幻身咒吧，莉娜。」

飛船制造了一個微型黑洞。其他人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任何措施都來不及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飛船在一個黑色的漩渦中消失。在吞噬了整個飛船之後，黑洞也坍縮歸零，只剩下一片空空盪盪的水潭。

芙羅莉娜看著飛船消失的整個過程，內心還有些惆悵。

也許人類的科技能再先進一些，有了能制約巫師的能力，有了和能那些超級英雄相抗衡的能力，是不是類似於現在的沖突就會少很多呢？所有人就可以真的在這個星球上和平共處了？

芙羅莉娜沒有把這個想法說給彼得聽，因為她自己也知道不可約束的因素太多了，如果人類有了更加強大的科技，沒准會反而將巫師和超級英雄置於死地。因為他們真的是太膽怯了。

他們害怕未知的一切，害怕不可控制的一切，這其實和他們的實力無關。是人類的天性。不管他們的科技發展到哪一步，人的天性和本質都不會改變。

芙羅莉娜帶著彼得幻影顯形在哥譚。

今天是個陰天。天上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下雨。按照平常的時間來算，現在不過是太陽剛剛落山，可是因為雲層的遮蔽，亮度卻已經像是深夜了。

果不其然，彼得和芙羅莉娜在哥譚的街道上還沒有走上幾步，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兩人還是透明的狀態，趕緊跑到一條小巷子里。芙羅莉娜先一揮手解除了兩個人的幻身咒狀態，然後她看到還穿著戰衣的彼得，又給他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和變出一把寬大的傘。

「看起來你的無杖魔法已經練的很好了。」彼得接過傘，摟住芙羅莉娜的肩膀，擁著她向街道上走去。

「我們要去韋恩庄園。」彼得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

「呃……通往韋恩庄園的那座橋坍塌了，剛才廣播里面說的。」司機有點為難，「現在去韋恩庄園恐怕需要乘坐直升飛機了。」

「沒關系，您把我們送到橋頭就可以了。」彼得起了傘，和芙羅莉娜一起坐在後排。「我們只是去眺望一眼。」

他們沒有選擇幻影移形過去是因為他們想再看看這座城市，也許在大戰前是駭人的平靜，但更可能的是會發生各種預兆。比如說大橋的炸毀就是其中一種。

也許是下雨天的緣故，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變得少了起來。使原本就陰冷的城市變得更加死氣沉沉。

出租車很快地到達了橋頭，這里已經被警察封鎖，還有不少人在圍觀和幫忙。也有不少救護車正在搶救剛剛從河里撈出來的人。

彼得和芙羅莉娜想要到達對岸有很多種方法，蛛絲或者幻影移形。可是他們現在更應該去救那些掉在河里的乘客，還有不少人順著水流被沖向了大海，如果再多耽擱一會兒，他們很可能徹底地消失，連屍體都再也找不到了。

彼得正在脫衣服的時候，突然在橋頭圍觀的人們都傳出了一聲驚呼。

放眼望去，是一個穿著藍色緊身衣，披著紅斗篷的人放下了胳膊下夾著的好幾個人。

這些人的身上都濕漉漉的，不停地咳著水。不難想象他們剛剛在水里經歷了絕望的十幾分鍾，不過還好超人救了他們。

「還有失蹤的人嗎？」超人身上的水珠在瞬間干涸，他平靜地問正在查看橋頭監控的警察。

「應該是沒有了。」另外一個警察放下電話，「謝謝你……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