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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交代他們循線再往下查查,最多不出三五日就該有眉目了。」

既京西羅家只是單純經商,背後沒有朝堂勢力的影子,那要探個底還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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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在城東,而羅家在城外西郊,待羅翠微的小轎悠哉哉停到自家門口時,已近黃昏了。

她今日天不亮就出門去,又在昭王府充了一回司廚,還盡心思鑽空子從熊孝義口中找了明日與雲烈見面的由頭,到此時不有些身心疲乏。

轎子停了好一會兒,她卻只是滿眼呆滯地靠坐在里頭發怔。

「守興叔說,風鳴少爺惹了點事……」夏侯綾自外掀開轎簾探進頭來。

羅守興在羅宅管事多年,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守興叔」。

羅翠微倏地坐直了身,抬手搭著夏侯綾的手臂出了轎,低聲道:「羅風鳴做什么了?」

自從羅淮受傷後,羅翠微在事實上就成了羅家的主心骨。原本站在門口的羅守興見她出了轎,忙趨步上來,滿面焦灼。

「風鳴少爺今日去了南惠坊,也不知為了何事跟人打起來,被京兆府給抓了……」

南惠坊是京中繁華之地,吃喝玩樂應有盡有,羅家有些商事上的應酬會與人約在南惠坊商談,羅風鳴會出現在那里倒也不算出奇。

不過,羅風鳴性子較斯文,會在外與人打起來,這倒是很少見。

「他人呢?回來了嗎?」見羅守興搖頭,羅翠微蹙眉,「他是沒錢交罰,被京兆府監了?」

按大縉律,當街斗毆之事,只要沒出人命,無非就是主責一方賠付些湯葯,再向京兆尹府繳納五十銀認罰,便可了杖責與十五日牢獄,自行歸家反省。

既京兆府抓的是羅風鳴,可見他是主責那一方,想來並未吃虧,羅翠微倒也不怎么擔心。

羅守興苦笑:「已交了罰,不過風鳴少爺大約是怕挨罵,這會兒還在南惠坊沒回來呢。」

「這羅風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都多大個人了,在外打了一架就怕得不敢回家?什么出息!」羅翠微面上浮起慍色。

「不是,他打的人是張家那位表少爺……」羅守興望著羅翠微長嘆一聲,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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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守興所說的「張家表少爺」,是卓愉娘家二姐的兒子張文平。

因著卓愉的關系,羅家與張家也算表親。雖兩家平日來往不多,可逢年過節還是少不得人情走動,羅家姐弟三人見著張文平,也客客氣氣叫一聲張家表哥。

張文平的父親過世已十余年,他母親憑著京郊幾畝薄田獨自帶大他,自少不得嬌慣些。

早前他也讀了幾年書,後來不知怎么想的,書袋一撂就回家當米蟲,到如今已游手好閑好幾年了。

雖說羅翠微此刻還不知羅風鳴為何會動手,但她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必定是張文平沒干好事。

羅翠微強打起神進了正廳,見卓家二姨正坐在地上拍著腿哭,卓愉蹲在旁邊流著淚勸著扶著,不由得一陣頭疼。

「二姨,這寒冬臘月的,坐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