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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們難得悠閑過個年,這時候派誰去我都於心不忍啊,」熊孝義有些為難,「再說了,這年前節下的也沒誰會出門亂跑……晚幾日再派人行嗎?」

雲烈頭也不回地邁出府門:「若是於心不忍,你就親自去。」

他當然知道羅翠微極有可能好些天不會出門,可這不是要以防萬一么?

譬如說,萬一,她實在是……很想見他呢?

這不就非出門不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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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雲烈的馬車走遠到看不見,熊孝義才撇撇嘴嘀咕道:「殷勤成這鬼樣子,怕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自言自語一通後,他搖搖頭轉身往後殿去挑人。

半道遇見陳總管行色匆匆而來。

「殿下走了嗎?」

「走了啊。」

陳總管拿手掌拍拍額頭:「方才忘記告訴殿下,早上羅家來了人……」

「什么時候的事?」熊孝義呆了呆。

「就黃姑娘在正廳與殿下說話時,」陳總管道,「聽說殿下正在接待黃家的來客,就沒打擾,送完年禮沒說幾句話就走了。算了,等晚些殿下回來時再稟也是一樣。」

陳總管並不知黃家與羅家是死對頭這件事。

見陳總管轉身要走,熊孝義一把拉住他的胳臂,小心翼翼地確認:「陳叔,來的不是羅翠微吧?」

「是她的弟弟羅風鳴,還有夏侯姑娘。」陳總管詫異地扭頭看著他,還是如實相告。

「完嘍,有些人沒戲唱嘍,」熊孝義聳聳肩,黑臉上寫滿幸災樂禍,「這跟羅翠微親自來有什么區別?哈哈哈。」

該!讓你說我是「狩獵熊」!

第16章

早上送走羅風鳴與夏侯綾後,羅翠微便去了主院陪父親說話。她心中不安,只敢東拉西扯些有趣閑事,遲遲沒能將正事說出口,

到了午時,卓愉問過她的意思後,便安排她一道在主院用飯。

因羅淮要養傷,平日都以葯膳為主;他不舍得讓孩子們陪著他吃得沒滋沒味,這幾年都是卓愉陪著他單獨在主院就餐的。

卓愉是個細心的人,猜到羅翠微今日必定有重要的事想對羅淮講,飯畢後就笑說去看看羅翠貞有沒有胡鬧,將主院留給這父女倆說話。

「說吧。」

羅淮靠坐在臨窗的雕花榻上,一件墨黑如緞的狐裘大氅自他的心口處一路裹直腳尖,將他溫暖地護在其間。

午後的微光透窗而來,照亮了他蒼白清減的面上那抹淡淡笑意。

他當年在海上遭逢船難,九死一生撿回命來,肺腑卻受到重創,安養數年也未能痊愈,說話時的氣息虛弱而短促。

坐在榻邊圓凳上的羅翠微鼻頭一酸,索性趴在榻邊,將臉埋進了狐裘大氅的一角。

羅淮見狀,笑著伸手輕撫她沮喪的腦袋,「我家小姑娘,遇著難處了。」

這輕輕一句淺聲笑言,讓羅翠微眼中泛起淚痕。

「你家小姑娘沒用了!枉你親自教了那么多年……」她那扁著嘴強忍淚意的模樣,像極了寫不出功課的沮喪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