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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會兒,賀國公府的人就來致歉,說是府中出了些小事,賞花宴要改期。

於是如雲烈所願,羅翠微將他請到了書房內,讓人送來一壺上好的雪頂茶,還有兩碟子致的點心。

「賀國公府的花怎么了?」

滿意地接過羅翠微親手替他斟的茶,雲烈先低頭淺抿一口,這才避重就輕地答道,「他家昨晚鬧鬼,後來花就全沒有。」

「鬧鬼?奇奇怪怪的,」羅翠微輕蹙眉頭,旋即搖搖頭,換了個問題,「你特意過來,是要說什么事?」

見她態度坦然,並沒有想象中的冷漠敵視,雲烈也不再忸怩,干脆利落地將誤會講清楚。

「我曾聽到些風聲,知道黃家和羅家打對台的事。正好黃家投拜帖來,我就想替你探探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怕你心里不舒服,才先瞞著沒說的。」

這個緣由十分出乎羅翠微的意料,也讓她心中又生慚愧。

見她垂眸發怔,雲烈「嘖」了一聲,接著又道,「那日正好紫背葵開了花,我給四皇姐送了一盆,就想說朋友之間要有來有往,就給你也送一盆,沒別的意思。」

今日的雲烈特別坦誠,也特別不惜話。因為他在來之前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誤會解釋清楚,絕不含含糊糊再旁生枝節。

而很顯然,他也做到了。

「花,很漂亮的,」羅翠微舉目望向他,笑得很真誠,「多謝。」

「喜、喜歡就行,」雲烈被她那明亮的笑閃得心頭一顫,倏地將視線撇開,清了清嗓子,「還有什么事需要我解釋的嗎?」

羅翠微捧了茶盞,歪著頭笑覷他:「既大家是朋友,那你為什么將我送的年禮退回來?」

「沒有人會用一匣子金錠做年禮的,」雲烈立刻回頭,沒好氣地輕瞪了她一眼,「若我下那么重的禮,言官御史們能將我彈劾進宗正寺的牢里。」

見雲烈似乎沒想深究「她為何要送那么重的禮」這件事,如釋重負的羅翠微仰頭悶笑,笑得睜不開眼,「宗正寺的牢房可不是普通的牢房,若非皇室、宗親還沒資格被關進去呢。」

「謝謝,我並不想有這樣的榮幸。」見她笑得開懷,雲烈心中的石頭放下,面上也隨之漾開了暢快的笑意。

從前他聽人說,許多姑娘家氣性大,被惹惱以後總是很難哄的。

可他面前這個顯然不同一般,將誤會說開後就半點不為難人。

她怎么就這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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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講和了吧?」雲烈再度確認。

羅翠微笑著點點頭:「嗯。」

誤會澄清後,雲烈可謂身心舒暢,又喝了一盞茶後,就開始反客為主了。

「喂,有個事,怕是該你給我一個解釋了。」

羅翠微心中一緊,「什、什么?」

「往常去我家時都隨隨便便,」雲烈以目光掃視了她的裝束,冷哼,「去賀國公府就盛裝出席,嗯?幾個意思?」

這么明顯的厚此薄彼,讓他非常在意,這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聽是這個問題,羅翠微吐出一口長氣,沒好氣地笑了:「去你那兒有什么好盛裝出席的?你根本就分不清別人到底有沒有上妝。」

今日她算是明白了,這人區分一個姑娘有沒有上妝,只能通過「是否點了口脂」來判斷!

愚蠢的粗糙漢子,完全不懂姑娘家妝容里那些繁復的花樣。

「我哪里分不清了?上回不過是……」

說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