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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時,你請父皇為你提親,被拒絕了?」

被踩到痛腳的雲烈恨恨翻了個白眼,轉身伸出手,從湯池畔的小幾案上取了杯盞,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雲熾很不客氣地將那盞茶從他手中搶走。

雲烈也沒說什么,只是抿了抿唇,另取了杯盞重倒了一杯。

他和那老頭兒說這件事,前後腳到現在也不過就一個多時辰,雲熾卻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不必問,也不必勁去查,就知道那老頭兒身邊有雲熾的人。

「你呀,就光顧著生悶氣,也不想想父皇為何不應你所請。」雲熾淺啜一口早春香茗,淺笑如春風宜人。

雲烈終於側過臉看了看他:「為何?」

「因為你要的是『提親』,並非『諭令賜婚』,」雲熾看著自己這個耿直過頭的五弟,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後者,父皇今日那樣開懷,必定就一口應下了。」

按照大縉民間的習俗,若是「提親」,被提親一方就有權選擇「答應」或者「不答應」,便是皇帝陛下親自出馬,面上也得尊重這民俗民風;若然遇到一家不怕事的,鐵了心就是不答應

皇帝陛下可是全天下最要面子的人啊!

「哦。」雲烈將杯盞中的熱茶一飲而盡。

他當然知道,若方才請求的是「諭令賜婚」,那老頭兒一定會應;可他不願。

「諭令賜婚」意味著「必須遵從」,羅翠微對他痴心一片,不該得到如此倨傲的對待。

既、既她那樣喜歡他,他總該珍惜她的心意才是。

「我猜,是京西羅家的那位大姑娘?」雲熾笑問。

自打春獵出京以來,但凡稍微帶點眼睛的人,大約都已留意到了雲烈與羅家姑娘走得極近。

再加上之前雲烈半點不退步的堅持,迫使雲煥忍痛放棄唐家,不情不願地換了羅家;這事發生時雲熾就在當場,對此中內情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見雲烈抿唇不說話,雲熾知道自己猜對了。

雖說京西羅家只是商戶平民,可雲氏皇族並非沒有與平民聯姻的先例,雲烈有心於羅家的姑娘,倒也不是什么驚世駭俗之事。

只不過……

雲熾笑眸中帶著求證與探詢:「想好了?若是選了她,你知道自己會錯過什么吧?」

眼下儲位虛懸,五位開府殿下都算是離儲位最近的人。

如今五人手中各有籌碼,大面上勉強還能算旗鼓相當,誰也不敢保證能將誰一把就按死到不能翻身,所以只在暗地里動些手腳扯扯別人後腿。

目前五人中沒有一個已成親的,說穿了就是因為,他們選擇什么樣的門第締結姻緣,將會是徹底改變他們手中籌碼分量的舉措。

雲烈這一上來就挑了個在朝堂上無絲毫背景、勢力的商戶平民之家,無異於在宣告主動退出這場角逐。

「什么也沒錯過,」雲烈淡淡哼笑一聲,「你們想要的,我未必稀罕。」

他又不是真傻,從前雲熾始終對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今日卻忽然萬般友愛地跟過來與他進行這場「兄弟談心」,無非就是看明白了他無意儲位,這才態度大改地親近起來。

可不管對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雲烈都不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儲位」這玩意兒,遠不如羅翠微有意思。

「倘若你堅持只想要『提親』,」雲熾知他是個打定主意就不會改的死倔,便耐心地替他指點迷津,「那你總該先與羅姑娘說一說,確定她家一定會應下你的求親,最好能她自己也在父皇面前表個態,讓父皇心中有底,如此父皇才會松口答應你啊。」

雲烈在水下重重踢了兩腳,「」了一聲,紅著臉嘀咕道:「她怎么會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