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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烈立刻握緊了她的另一只手,略顯浮誇地嘶痛博取同情。

「不好,特別不好,」他可憐兮兮地湊近她,半真半假道,「可以說是十分虛弱,根本沒有自己沐浴的力氣。」

畢竟失血過多,又無良醫,活生生昏睡十幾日,接著就馬不停蹄地趕路,要說虛弱,倒也不是假話。

不過他怕羅翠微擔憂驚懼,這話便只能三分真七分假的裹著說了。

「方才抓著人胡作非為的時候,怎么就不虛弱了呢?」羅翠微赧然橫他一眼,不知該笑還是該氣,「自己洗!」

說著轉身就要走。

卻被雲烈自身後纏上來抱住。

「你是最靈驗的小葯丸子,能止痛,能吊命,還補血益氣!」他將頭搭在她肩肩,偏過臉在她滾燙的頰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若你肯多給我親一親,就會好得快,你信不信?」

羅翠微被他這一通鬧得,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邊躲邊好笑地嘀咕,「你這究竟是打哪兒學來的油嘴滑舌……」

「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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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的凈室不算大,卻是五臟俱全。

內間正中有石砌長方池,內間旁側薄牆緊挨灌水小房,房中有侍者打點,灌水入池,水冷則添柴薪,水熱則去火勢。

此時池面熱氣裊裊,水溫倒還適宜。

雲烈身上有傷,自不宜周身盡沒於水中;好在恰逢盛夏時節,倒也不怕涼著,他便坐在池畔石階上,只半身在泡在熱水里。

很遺憾,穿了褲子。

羅翠微紅著臉坐在他身後的小凳上,手中拿著沾了水的巾子,目不斜視地瞪著他的後背半晌,「你在遺憾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羞窘不已,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其實下手並不重,可那「啪」的一聲輕響,在唯有二人獨處的凈室內格外清脆,又格外……旖旎。

引人遐思。

「咦,我說出來了?」雲烈面頰微赭,滿眼無辜地回頭看她,指了指旁邊的薄牆,非常「善意」地提醒,「不要弄出這種奇怪的響動,灌水房里有人的。」

他倒是無所謂,就怕他的嬌妻待會兒出去後面對旁人的眼光,可能會羞憤到不敢見人。

羅翠微愣了愣,片刻後才明白他意有所指,登時滿面燃起火燒紅雲,惱羞成怒地推著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臉轉回去,「閉嘴!」

雲烈低低笑了一聲,自己動手將裹傷的葯布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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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替雲烈擦拭了後背,羅翠微便退到屏風的另一側等著。

雲烈倒也沒再難為她,只是隔著屏風與她說說話。

「同你一道回來的兩位小將軍說,你受傷的事,不能傳出去,是怎么了?」聽著屏風那頭斷續的水聲,羅翠微抿了抿唇,有些擔憂地問道。

「雲煥和雲汐都對臨川軍的兵符虎視眈眈,若是叫他們知道了我受傷的消息,會想法子趁機奪我兵符。」

雲烈的嗓音里有些漫不經心的嗤笑,似是全未將這二人放在眼里。

羅翠微點了點頭,想起隔了屏風他瞧不見,於是「哦」了一聲,好奇又問,「可他們倆全不像個能領軍的樣子,陛下首先就不會同意吧?」

二月里在泉